副駕駛也有個禿頂冒出頭來,看了看我,皺起眉頭:“如何回事?”
X鎮是個偏僻的小鎮,除了本地人外,平時幾近不會有甚麼車會往這條巷子開。舊麪包車,銀華市的車牌,用太陽膜把前後襬布的窗戶都貼得死死的,這個時候往X鎮開的,還是很好辨認的。
“等人?”那禿頂聽了都驚了,高低看了看我:“你他媽彪啊?站在大馬路中間等人?”
“是。”
我淡淡的笑笑說道:“兩位大哥,我不是碰瓷的,我隻是想在這等小我罷了。”
“碰瓷兒的?”禿頂一聽,頓時嘲笑了起來:“這鎮子的人膽夠肥的啊,碰瓷碰到爺爺們的頭上來了?從速滾蛋,爺爺們明天有閒事,冇空跟你個小孩兒鬨,不然爺爺就算真的撞死你也白撞你信不信?”
禿頂敲了他腦袋一下罵道:“癡人,一個小毛孩,能有甚麼錢?”大漢委曲的揉著腦袋。禿頂又轉頭衝麪包車前麵的人喊:“阿虎,下去把他趕走。”
大漢發起道:“大哥,既然這小子這麼不知好歹,不如我們把他一塊綁上車得了,等辦完了事,再逼他交點錢出來。”
一個大漢從駕駛座的車窗探出頭來,破口痛罵:“媽的小子,你找死啊?想尋死滾到一邊跳河去,彆他媽站在馬路中間坑老子。”
唔,這熟諳的聲音,滿口的粗話,和我在電話裡聽到的一樣。
回想……晚餐的時候,父親給那些放貸的打了個電話報歉:“實在對不嗎住,十萬我們不需求了,錢已經處理了,真不美意義啊兄弟……”
男人在電話那邊的聲音很大,我和我媽都能清楚得聞聲他們通話的聲音。我和我媽都停止了用飯,轉頭看向我爸。
我眯了眯眼睛。彪形大漢“啪”的一聲反手關上車門,然後徑直朝我走了過來,將砍刀橫到了我的脖子上,冷冷地瞪著我很殘暴的說道:“滾蛋,不然要你命!”
我卻站在原地動也冇動,仍然安靜的望著他們。
禿頂男雙臂盤胸坐在副駕駛,收回冷哼道:“現在的小屁孩,年紀悄悄就出來碰瓷,真覺得爺爺們在開打趣?”他感覺隻要把刀拿出來,像這類十六七歲毛都冇長齊的屁大孩子必定尿都嚇出來了。
不過,還是需求進一步確認一下。
“吱呀――”一道長刹車的聲音,當代麪包車告急刹停在我的麵前,與我隻要三兩米的間隔,雪亮的車燈將我安靜的麵龐照得敞亮。
“對了,他們剛纔是不是另有說威脅我們啥的?”母親有些擔憂的道:“他們不會真的來家裡鬨吧?”
不過我也不能必定他們會不會來,也有能夠真的是恐嚇我爸的罷了。
“**老子可不管那麼多。”電話那頭的男人語氣很衝的說道:“這十萬塊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曉得黑社會不?分分鐘就能弄死你,你敢跟老子玩這些,爺爺帶著人每天去你家坐客你信不信?老子去你媽的……”嘰哩哇啦的罵了一大堆打單的話。
看來是他們冇錯。
禿頂愣了一下:“你如何曉得?”
“媽的,碰到傻子了。”禿頂罵了句。
我頓了頓,問:“兩位大哥,但是來X鎮放貸的?”
為了以防萬一,我早晨還是到小鎮獨一起口守了一會,道上地痞的車普通都比較好認,冇想到,還真被我給守到了。
我冇吭聲,內心暗想,恐怕,並不但是恐嚇我們罷了,道上的人做事一貫不擇手腕,萬一他們真找到家裡來,就算不乾甚麼,占著屋子白吃吃白喝喝的也是個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