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了大半年的詠春拳,我的身材對任何進犯都有了本能的自我庇護,腳步往右邊一滑,身材側傾,恰好躲過劈麵砸下來的凳子。眼鏡男使出了儘力,身材收不住,連凳子帶人都往地板上撲下去,凳子砸在水泥地上,怦的一聲碎裂了,他全部身材也跟著栽倒在地。
我冷冷地說:“你這算是威脅我嗎?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救死扶傷的大夫,還是黑社會的打手?”
我狠狠一咬牙,也將滿身的內勁全數會聚到被扣住的右手上,並且馬步下蹲,力從腳起,硬生生撐開了韓老爺子扣住我的右手。韓老爺子大怒,眼冒凶光,再次緩慢地脫手,扣向我的鎖骨。
餘昔冷冷地笑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說:“我冇學過甚麼點穴工夫,這套工夫隻是照貓畫虎,但對於你這類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絕對夠用了。”
我嘲笑一聲,抬腿照準他的麵門一腳踢了疇昔,腳底踹在他的臉上,將這廝踹出兩三米遠。傻大黑粗的黑大個看到火伴如此不堪一擊,吼怒一聲掄起拳頭照準我的麵門打了過來。
“開口!”韓老爺子吼怒一聲,伸出左臂指著我們吼道:“黃口小兒,你膽敢對老夫如許發言!我不管你們是甚麼來頭,到了我的地盤你們都得聽我的。”
我應了一聲,放開黑大個的拳頭,正籌辦去院長辦公室找病院院長時,一個滿頭銀髮的老頭子分開人群走了過來。老頭子固然滿頭銀髮,可精氣神非常充沛,眼神清澈,一幅知識分子的模樣給人一種德高望重的第一印象。
我臉皮再厚這時候也該說點甚麼,悄悄咳嗽了一聲說:“不美意義韓院長,人是我打的,我先向您報歉。我給你解釋一下,我老婆頓時就要分娩了,羊水都破了,可到了前台卻要我們出示準生證,我承認,我的態度是有點焦急,但是……”
估計這家病院也是這類無良病院,耐久養尊處優霸道霸道慣了,病人和家眷都窩著一口惡氣,敢怒不敢言,這回終究有人替他們出頭,一吐胸中惡氣,想不鼓掌喝采都難。
我化拳為掌,抬手用掌心擋住了他的拳頭,然後用力一捏,將黑大個的拳頭捏在掌內心,手指上悄悄用力,咯嘣一聲將黑大個的骨樞紐捏裂。這狗日的黑大個那裡受過這類罪,慘嚎一聲,雙膝著地,像個仆人一樣給我跪了下來。
我手上又加了把勁,捏得黑大個的骨節咯嘣咯嘣幾近要碎了,他頭上盜汗直冒,疼得都快暈死疇昔,嘴巴也不敢硬了,閉上嘴一言不發。阿誰長得滿臉橫肉的女人,另有舉著凳子要砸死我的眼鏡男捱了打,曉得本身不是我們的敵手,隻能啞巴吃黃連,遠遠站在人群裡看熱烈。
韓院長微微一笑,眼睛裡精光一閃,俄然用力捏住了我的手,手指和掌心悄悄用力,一股薄弱的力量頓時將我的手緊緊扣住。我大驚失容,這狗日的老頭子本來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內家拳妙手。我說他如何這麼利落就同意把李紅送進產房,本來他一向在這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