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這一行,實在太傷害,指不定甚麼時候就被人乾掉了。我倒是一點都不怕,但是李雨柔呢?我如何能老是把她置於傷害當中?現在看起來,F縣一片平和,統統的大佬都跟我熟得不可,但是今後呢?誰曉得會不會甚麼變故,我們統統人都會倒。
中午,我隨便吃了點飯,就去病院,看望那些受傷的兄弟們――歸正和猴子約的時候是早晨,我也不消急。
見到我疇昔,徐百強也不學了,把書放一邊,陪我嘮了一會兒。他說,我如果想走上大學這條路的話,現在也不晚。我們跟王晨軒,估計下次定點一打完,也就該結束了。
周忠澤苦笑了一下,說:“這一個嘴巴子也底子不是事兒,都是混過來的,誰冇捱過?關頭是,鄭小安的爸爸,臨走之前說,過一段時候,他們家就搬走,直接去海南了,再也不會呆在這個破處所。”
從徐百強這邊出來,我又去了任家輝、周忠澤他們那邊的病房。他們那邊,因為還住著一個鄭小安,以是冇安排其彆人,就住了這三小我。
我鬆了口氣,說:“不就是轉走了嗎,輝哥至於這個模樣嘛。不過,這一個嘴巴子,我得想體例給輝哥找返來。”
到了病院,我挨個把住院的弟兄們都看了一遍。我們一群人,幾近把這個病院給包了,連著好幾個病房裡,都是我們的人,熱烈的不可。有幾個老是瞎混鬨的,見病房也冇有外人,直接偷偷托人帶了幾包煙上來,圍一起吞雲吐霧起來,氣得小護士在那邊痛罵。
以是,如何著,我也有一年的時候用來複習。徐百強說,學習的話,一年也夠了,好好學,搏命拚活也能考個本科。然後,他又問了問我,到底是如何籌算的。
這短短兩年裡,我的人生,如此的豐富,豐富到能夠去寫一本書,我另有甚麼不滿足的呢?
見到我們那麼多人,鄭小安家裡人冇敢接著脫手,又罵了任家輝兩句,就在鄭小安的哭鬨聲中,給鄭小安辦了轉院的手續,直接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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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那邊一看,任家輝和周忠澤還在,但是鄭小安的床位上,卻空空如也。
我跟徐百強又聊了好久,聊得都是徐百強的故事,他從小被家裡的人培養,厥後被直接扔到了F縣,不管不問,本身去打拚……徐百強看似風景的背後,實在藏著很多很多。也怪不得,徐百強是徐百強,是當年一中的傳奇。
本來,明天上午的時候,鄭小安的父母都來了。他們本來就看不上任家輝,這事兒一鬨出來,更加不待見他了。早上一來,鄭小安的父親上來就給了任家輝一個嘴巴子,接著就被周忠澤拉住了,然後四周病房的弟兄們聞聲動靜都過來了,圍在了這裡。
我也不曉得我今後到底要乾甚麼,彷彿高中上完了學,退下來也挺好。我有這麼多弟兄,拉幾十小我,再讓王忠義、楊迅、王峰他們帶一帶,混起來底子不是甚麼題目。但是,混畢竟也不是一個甚麼好前程。我不能隻看到賊吃肉,看不到賊捱打。當年本身摸爬滾打起來的那一撥人,到了現在的職位,所吃的苦,是我冇法想像的。
我也笑了:“真是看不出來,師哥你的抱負竟然就這麼簡樸。”
徐百強以一個安閒的姿式躺在了床上,說:“餬口不就是如許嗎,有人喜好刺激,但是餬口的每一天都充滿刺激,那另有甚麼好刺激的。以是,我感覺,每一種餬口都是一樣的,我到不如選一種最安閒、簡樸的餬口。師弟,你跟我不一樣,我冇得選,但是你卻不是。你想混,有人帶你,不想混,冇人逼你。說實話,我真的戀慕死你了,你看我高高在上,但是如果有機遇的話,我甘願跟你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