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給唐依依寫郵件,我想奉告她,“bounce tales”我已經能玩到第十關了。翻開郵箱,俄然呈現一封唐依依的郵件,她在內裡隻寫了一句話:“錯過了木棉,我不想錯過槐花,冷浩,北京見……”
唐依依笑眯著眼,然後從書包裡取出幾個“喜之郎”。我就情不自禁地承諾了。
“時候就像周傑倫,神采冷冷的。”這是唐依依的名言。退學那段時候,我和唐依依輪番早退,是以被罰中午在課堂謄寫講義。一來二去,我們就熟諳了。
唐依依說,她這輩子哪兒都不去,就留在廣州看一輩子木棉。
在機場我買了很多旅遊雜誌。實在唐依依走後我才當真考慮過當導遊的事的,得出的結論是:毫不乾。
“很像,很像他唱的那些斑斕的歌。”
“彷彿差幾天一年。”以後我們都沉默了。唐依依轉移話題說:“木棉的花落了嗎?”“落了,現在都8月了啊,木棉3月就開了呀。”實在這些對話傻到家了。以後我送唐依依回家,在一年前告彆的處所,唐依依問我:“我想去北京看槐花,一塊兒去吧?”
“我叫唐依依,你抄完幫我抄一下哈。”
北京的槐花未落,我和唐依依在長城相遇。
“啊,我……我想當導遊。”實在我一點都不想當導遊。
我找到唐依依的郵箱,給她寫了一封郵件。我在郵件裡說:木棉花開了,你甚麼時候返來呢?但郵件卻石沉大海。
“嗯,起碼10歲。”然後是唐依依哈哈的笑聲。
再見到唐依依,是第二年夏天,唐依依返來插手姐姐的婚禮。唐依依長髮變短髮,皮膚更白,眼睛更大。她見到我的第一句說的是:冷浩,你老了。
從北京返來,唐依依變了,一心撲在“English”上。我媽也不識相,讓唐依依給我補英語。夜色安好,我送唐依依回家,走到路口唐依依說她的叔叔想接她去新西蘭讀書,讓我給點建議。我能說甚麼呢,去吧。
高考後,唐依依返來了,和她一起返來的另有她的母親,這個一向在新西蘭流浪的女人。唐依依找遍了新西蘭,終究找到了她。
“呃……”北京的街道上飄滿槐花,我的話音戛但是止。
“冷浩。”
“太好了,我也要當導遊,我要給本國人當翻譯。”
“啊――”
“那麼,時候還像周傑倫嗎?”
八月蟬聲襲來,我悄悄地看一本叫《他的國》的書,手機響了,翻開瞥見唐依依的簡訊:我明天走。我愣愣地看著簡訊,蟬聲將我淹冇。關機,走到樓下的小店,一小我買了兩個冰激淩,咬下去,牙齒徹骨地涼。
“返來了,跟設想的一樣好。”簡樸的對白後,我有些語塞。
我詫異,莫非男孩不是新西蘭的?唐依依去新西蘭不是去找他?他們這一年多冇聯絡?莫非他們並冇有甚麼?
冗長的黑夜,無風無雨,我回想起與唐依依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想:“你為甚麼要去本國呢?莫非冇有甚麼能留住你嗎,唐依依?”“或許有一點點東西吧。”我自問自答。
她喜好我們家樓下的木棉,木棉著花時節,唐依依常常來吃我媽做的甜點,趴在陽台的雕欄上看木棉花。
我說我要插手足球比賽。唐依依“哦”了一聲,說那好吧。三天後我曾嘗試疇昔機場,看一架一架的飛機騰飛,以後又折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