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歡暢非常,道:“如此說來,自當是常兄弟賦性仁慈,自有此福報,實是值得歡暢之事。”
常小飛見徐青山言辭誠心,又正氣淩然,對徐青山更是增加了萬分好感,正要說些感激的話,卻聽徐青山道:“聽玄帝遺言,卻應當就是被昔日玄道門的郝天存和冰宮宮主冷如霜詭計打下摩天崖了。而這郝天存和冷如霜亦消逝了有十年時候了,卻不知身在那邊。”徐青山說完,卻見常小飛暴露哀傷之容,遂不再說這些事,道:“常兄弟,走,咱倆喝酒去。”常小飛本就苦悶心傷不已,遂道:“好,徐大哥,咱倆喝個痛快。”
小飛吾兒,見字如父。為父不知是否汝可尋得此處,見父之言。然為父與汝母彆離照顧父之玄天玉玨,父得雄玨,汝母得雌玨。汝母定會將此玨交於汝,是覺得父在此設此構造,吾兒或可見此玄天九訣。父為暴徒所害,死亡身故,望吾兒能習得為父之武功,傳吾之誌。為父平生最恨且恥者,劍魔洪荒,暴徒郝天存也。為父有愧者,汝母、汝、冷如霜三人也,然冷如霜致我身墜絕壁,為父遂無慚愧於她,惟汝母之恩未報,汝之哺育未施,吾兒如若身入江湖,萬不成有驚駭心機,江湖之險惡,不在武力,在於民氣,吾兒當服膺,汝父遺言。
徐青山道:“常兄弟到了這麼一個山洞,卻不知接下來碰到了甚麼?”
徐青山又看著常小飛,迷惑道:“摩天崖高不成測,以下更是深不見底,常兄弟身入無底之壑,竟安然無恙,卻也是奇事。”
常小飛道:“一具骸骨。”
卻說常小飛讀完這話,又見完整之兩塊玉玨,才知此就是本身的生父,頓時向骸骨瞅去,竟悲從心起,哭泣起來。最後將那骸骨負出去,埋於洞外,坐著一向發楞,內心不曉得是甚麼滋味。而又回想了父親前麵說的那些話,再遐想到了將本身打下絕壁的那小我,乃頓悟了很多,竟頓時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亦不再有一絲難過和哀傷。因而將那玄天九訣裝到了胸中,起家大步而去。
徐青山奇問:“一具骸骨?”
常小飛看著不說話卻眼睛直直盯著火線的徐青山,竟感受此人實在奇特,他偶然候那樣善談,偶然候卻沉默不語,他的額頭和臉上已有了皺紋,但一雙眼睛鋒利逼人,威氣攝人,這雙眼睛又給人一種很親熱的感受,此人實在奇特。常小飛心頭已對徐青山增了好幾分靠近感。
常小飛苦笑一聲:“常小飛出來江湖,本不知驚駭是甚麼東西,直到柳驚魂對我說了那些話,才讓我感到了驚駭,而當我的身材墜落而下的時候,順風而上,那是多麼的酷寒,多麼的砭骨,當時的驚駭是開初驚駭的百倍。而卻也是常小飛命不該絕,竟墜入一條湖中,湖水極深。常小飛自幼熟諳水性,是以活了下來。”
徐青山俄然轉過了頭,看著常小飛,淺笑,問道:“剛纔聽常兄弟說,你被柳驚魂逼下了絕壁,倒是如何回事?”常小飛便將身墜絕壁前的事奉告了徐青山。徐青山喟然長歎一聲,道:“似柳驚魂如許的人,駭人的不必然是他的快劍,而是他的心計。”
常小飛道:“大哥可曉得我活下來以後碰到了甚麼事?”
徐青山問道:“卻不知盒子裡所放何物?”
二人向胡老爹的酒館走去,胡老爹必定籌辦了很好的酒,但喝了酒,前麵的路還是得走,徐青山內心也很苦,他何其自覺,何其無助,但是路還得走。常小飛不曉得玄帝是甚麼人,但他是他的父親,一小我冇見過他的父親一麵,俄然見到了父親的骸骨,該是如何的感受?這傷痛莫非是能用酒撫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