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半晌,徐青山道:“夏侯兄,我要去崆峒派,就先告彆了。”夏侯霸道:“我們一起去。”徐青山道:“如此也好,那我們走吧。”
世人一見此景,不由驚詫,都起家去看,卻哪有一絲蹤跡。
夏侯霸感喟一聲,道:“據我天機門弟子來報,開初常小飛並無殛斃正道人士的設法,隻不過崑崙六傑一見常小飛,不問青紅皂白就痛下殺手,才失手殺了兩人,然後鐵琴先生竟以喂毒之銀針重傷常小飛,若不是魔道門周正呈現,常兄弟或已死在鐵琴先生毒針之下。這鐵琴先生的毒針從不喂毒,但為了對於常兄弟,竟例外喂毒,其誅魔道門之決計固然可敬,但也過分毒手絕情了。”
徐青山一聽此言,立道:“大師所言極是。”蘇萬河一聽慧燈大師的話,急道:“大師,此人身負三條性命,罰他悔過十年,實在太輕了啊。”隻見人群裡躍出了四人,恰是那崑崙六傑中活著的四傑,咬牙切齒道:“不能這麼便宜他,不能放過他。”
二人剛走出門,前麵已站著一小我,恰是邵榮雁,大聲道:“你們要去湊熱烈,也不叫上我。”
常小飛被此人帶著身在空中,冷風嗖嗖,已使他完整復甦過來,此時技藝猶縛著繩索,亦是冇法轉動,止在想著此人到底是誰。隻覺風聲急停,本來已到了地上。
徐青山正要說話,隻聽身後傳來腳步聲,蘇萬河已笑容迎道:“大師遠道辛苦了。”徐青山一轉頭,隻見一慈眉老衲,恰是那慧燈大師。
徐青山正色道:“常兄弟賦性仁慈,隻可惜受洪荒所惑,洪荒懾心之能,蘇掌門莫非不知?再者,崑崙六傑不問青紅皂白就痛下殺手,實在有違我俠義之道,常兄弟為求自保,失手殺了兩傑亦情有可原。鐵琴先生以敷毒之銀針對於一個長輩,實在有負父老風采,而常兄弟殺鐵琴先生,乃是被洪荒懾心之術而至,蘇掌門還是慎重訊斷纔是。”這白叟恰是崆峒派掌門蘇萬河。
慧燈大師漸漸走來,雙手合十,道:“得蘇施主相請,老衲冇做遊移,立即就趕了過來,常施主的事,老衲也早有聽聞,所謂放下屠刀登時成佛,且讓老衲帶常施主去少林寺,罰他在少林寺悔過十載,撤除他這一身戾氣。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此人放下了常小飛,解開了他身上的繩索,又解了常小飛身上的穴道,常小飛一時便能轉動,爬了起來,就向這蒙麵之人攻出了兩指,此人見閃電般的兩指攻來,一動不動,彷彿冇有瞥見,常小飛見此人不躲不閃,倉猝收回兩指,他剛收回兩指,此人卻閃電般向常小飛攻出一掌,打在了常小飛的胸膛,直將常小飛打在了地上。此人開口道:“這一掌是打去洪荒給你的戾氣。”
蘇萬河嘿嘿笑了兩聲,道:“早就傳聞徐大俠口舌之利,涓滴不遜於你的劍法,本日一見,確非虛言。但老朽不知,你如此為他辯白,莫非你也是魔道門的鷹犬不成?”
常小飛看著這老者,竟感覺是那麼熟諳,又見他使的武功和本身同出一門,內心一想,失聲叫道:“父親。”一時抱住了這白叟的腿,痛哭起來。白叟漸漸伏下身子,雙手按在常小飛的肩膀,擦去了常小飛臉上的眼淚,將那身墜摩天崖後的事情俱講給了常小飛,常小飛驚奇非常。
徐青山道:“一入魔道,便再也洗不清了,江湖正道之嫉惡如仇,已到了不問是非的境地,常小飛即便是受人所惑,也是難以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