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事都盯著電腦螢幕，隻當冇聞聲。顧揚笑了笑：“感謝。”

儲婷婷答覆：“五十。”

到公司剛好來得及打卡，部分經理李芸交給他一份會員觀光團的終究名單，顧揚細心看了一遍，公然大部分都是中年阿姨，這也和寰東在C市的門店定位相合適――家道餘裕的中產階層。

“那裡好了？”顧揚抿了抿嘴。

“八月十三號，早上十點半退房，中午十二點在海宴華庭用午餐，然後直接坐大巴去機場。”顧揚把流程背得挺熟，不過在背完以後，他倒是驀地反應過來了李芸的意義，這些土特產是歡迎禮，要放在海宴華庭的餐椅上，讓大師本身帶上車。試想在觀光的最後一天，還要抱著這又大又沉又不值錢的鎏金盒子過安檢上飛機，彆說是高階會員，哪怕是淺顯主顧，大抵也會挑選直接丟棄。

儲婷婷想了想，說，“另有司機老閻。”

……

“昨晚都三點了還不睡，又乾甚麼呢？”顧媽媽在廚房不滿地抱怨。

五彩斑斕的細夢一個接著一個，終究被和順的光打斷。顧揚嗬欠連天叼著牙刷：“媽，彆打果汁，我要咖啡。”

電話另一頭的人冇有說話。

這一天的事情彷彿充分過了頭，但感受……還不錯。

……

“感謝。”顧揚翻開硬皮條記本，握筆的手指苗條白淨, 儲婷婷忍不住就多瞄了一眼，卻重視到他的袖口上有一些很淺的刺繡, 在陽光下微微反出銀色的光來, 搭配著貝母鈕釦, 又低調又精美, 看起來代價不菲。

零售行業合作狠惡，哪怕是事蹟年年搶先的寰東購物中間，也要想方設法做好各地主顧保護，此次的五十人旅遊團就是高階會員的年中福利。

“算了算了，當我冇說。”杜每天從速圓場，“寰東挺好的。”

遠處廣場模糊傳來報時聲。淩晨四點，顧揚終究搞定了統統流程，撲在床上很想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