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兩人混在商隊當中,進了京都。
“白硯之,跟我去一趟南相府。”
南陌的聲音聽上去有氣有力。
七絕蛇不難找,難的是這枚蛇膽必須是蛇王的蛇膽,這東西不但僅難尋,並且很難儲存,琉璃匣子恰好能夠包管這蛇膽的藥效。
“終究,明天有個就能到京都了,白硯之,你說,我們歸去以後,會是甚麼場景?”
“多謝。”
“感謝李大夫,我們伉儷的川資都被匪賊搶走了,身上隻剩下這點金飾了,您如果不嫌棄,這個能不能當藥錢?”
商販接過碎銀子,然後四周張望了一番,才拉著宋挽風和白硯之走到角落,小聲道:
他本是大夫,又曾是宋國人,發明她所中之毒,不是難事。
顛末數日的馳驅,宋挽風騎馬的技術倒是晉升了很多,這兩日她偶爾心臟微微刺疼,怕白硯之擔憂,便一向忍著冇說。
白硯之悄悄看了她一眼,見她神采如常,不似擔憂,內心本來壓著的石頭,俄然就落了地。
“是的,這是前段時候我從一農夫手上買來的,不是甚麼貴重之物,但我想,您應當用得上。”
“嗯,我丈夫之前是走江湖的,免不了受傷,我便學了一些。”
宋挽傳聞言,挑了挑眉,這女子的聲音,該不會是宋攬月吧?
宋挽風一臉茫然地看著男人,但眼底另有些警悟,這俄然冒出來的李大夫,是甚麼人?他曉得本身的身份?是敵是友?
“咳咳咳——南某身子骨差,配不上……陛下。”
門口冷落也就算了,這府內裡看著也冷冷僻清的,她固然冇來過南相府,但從南陌之前的穿戴打扮,應當要不像是個廉潔到雇不起灑掃下人的模樣呀。
“你如何認出我的?”
李大夫從懷裡取出一個琉璃匣子,行動謹慎謹慎,彷彿是甚麼貴重之物。
“不管如何樣,長影軍,隻認一個主子。”
弑君殺兄,這個罪名原主背了這麼久,也該本相明白了。
“南陌哥哥,你為甚麼到現在都不肯意接管我?”
白硯之神采平靜,傳說中的長影軍,隻要宋國帝王所知的一支奧秘軍隊。
“本來如此,我開幾貼藥,一日兩次,五碗水煎成一碗服用,牢記,不成吃辛辣,不成狠惡活動,好好歇息,給傷口充分癒合的時候,如果再裂開,就費事了。”
有了這枚七絕蛇膽,再加上之前從聖武國王宮偷出來的火鳳卵,隻剩下最後一樣,雪蓮子。
“叩見陛下!”
而剛纔,那商販說,南陌已經在野抱病半月不足,就更加奇特了……
白硯之抱著她,從後院的圍牆跳了出來。
白硯之將她抱到屋頂,然後謹慎翼翼地先翻開了一片瓦礫,屋裡的燈光忽明忽暗,偶爾還聽到一些咳嗽的聲音。
“宋國王宮的藏寶樓,收藏著一枚雪蓮子。”
他們現在一個冇有武功,一個重傷未愈,沿路到處都是抓他們的人,幸虧,兩人從進鎮便一向喬裝打扮成一對平常伉儷,躲過了很多追殺。
“你們出城這大半個月,京都可產生了很多大事兒,變天了,不過這和我們小老百姓也冇太大的乾係,隻要不兵戈就好,誰做這個天子都一樣。我也是聽人說的,我們的阿誰陛下帶著侍衛去是聖武國,恐怕是回不來了,宰相大報酬了宋國,找回了攬月公主,哦不,現在是我們的新陛下……”
“主子莫要嚴峻,部屬二十年前,曾是您母後府上的府醫,因為一些機遇偶合,纔會在聖武國安身立命,冇想到,這麼多年疇昔了,還能再見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