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一家人,血脈的傳承雖說並不是每個孩子都能獲得,但齊家的光影蠱蠱術獨步天下,就算是繈褓中的孩子亦可植入!嘉兒,隻要到了十八歲的春秋,便可主動覺醒。”齊永興笑道。他的眼睛一眨,眼瞳中刹時便有霧氣升騰而起,隻見內裡火光沖天,屍橫遍野,彷彿一副人間的修羅場。
“嗤――”齊永興低頭一笑,彷彿聽到了一件極荒唐的事,“不是我找到他的,而是他先找到我的!”
原銘所帶的人隻要七個,卻屠儘了齊家山莊的數百口人……
“他是血脈覺醒者,要殺他能夠,活捉的話,很難!我想聽一聽他還會說些甚麼……”楊恒用蟻語傳音迴應道。
齊永興趴在地上,象一隻蒲伏的猛獸,他的神采在數息間便劇變有如皮電影的光影,而最後咽息之時,他也隻是眼瞳變成了灰色。
“哦,”楊恒眉頭一挑,笑道:“你們之間莫非有通靈?”
他此時勁氣勃發,彷彿即將爆體……附加了魂力的白骨靈蟲對他的傷害正在進一步減輕!
“原銘為甚麼要搶走原隨雲……嗯,齊嘉?”
“嗬嗬嗬,”齊永興忽地笑了起來,他笑的時候,身材就象波浪一樣泛動起來,他臉上的蠱蟲嘶嘶地往處爬,噬著他臉上的血肉。
他死得很俄然,連楊恒都始料不及!
玉搖花問道:“原隨雲是何時見的你?”看她的神采,對這位齊家二叔的話已經信了大半了。
楊恒的眼中彷彿有霧,因為這一幕,他似曾瞭解。
“少夫人,您與少主所生的男嬰,是我們齊家最後的但願,我但願您能善自珍惜。”
他緩緩跪下,向玉搖花叩首道:“你是少主最愛的女人,想必……你不會負他!”他跪下時的神情與姿式,就象一個亡國的大臣向少帝膜拜時一樣,那種神態與氛圍,凝重得讓民氣顫。
楊恒擋在玉搖花的身前,還向阿黛爾打了個眼色,表示她謹慎一些,齊永興的氣力遠遠超越目前所閃現的模樣,如果不是魂術與白骨靈蟲,他與齊永興之間的戰役能夠還要持續一段時候,而局勢也決不會象現在如許!
“是的!”楊恒非常肯定。
“他們不是蠢!他們已將我分了屍,而我已經不再動了,他們還能如何?!嗬嗬嗬……原銘以及他的部下,都是令人絕望的存在……他們很強……如果我不裝死,隻怕也會象我的大哥一樣,變成灰了。”
“你信賴他的話?”
“胡說八道!”聽了齊永興的話,玉搖花眼中滿布驚怒的神采,她激昂隧道:“原濤都已經下獄了……你們到底還想如何誹謗我們母子倆?!”
血脈覺醒者天賦異稟,分歧於普通的武者,除了身材機能近於妖魔,神思防備亦極強,要想活捉,難於登天。
“你為何能逃過一劫?”楊恒目閃寒光,盯著齊永興道。
“你――”玉搖花指著齊永興,正欲駁斥。
齊永興點頭歎道:“原濤與原銘不過是關在一個籠子裡的兩條狗罷了,他們互咬是必定的,而我所說的,是原隨雲……呃,不,是嘉兒的血緣!”
她現在已經完整代入“假原星”的母親角色了,提及謊話來也是中氣實足。
玉搖花看得神采泛白,但死咬著唇,一步不退,一言不發。阿黛爾倒是平平得很,這些異術,她見慣了。
楊恒的設法,她不明白,不過,她信賴楊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