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擇握緊赤霄劍：“我明日便啟程去洛陽！”

蘇瀲陌長歎一口氣，用心道：“他被利器貫胸而過，能活下來已是萬幸，也不知是何人竟這般狠心。”

“老先生且慢走。”慕雲擇拱手目送他。蘇瀲陌一邊掂著銀子一邊分開，看著一個小女人揹著筐乾草路邊，順手就將銀子丟了出來，拍了鼓掌，頓時有種無事一身輕的感受，不過現在他倒是有些明白沈昀為何會鐘情此人了，這慕雲擇呀，公然是與慕百川截然分歧。

他們在牧區住了兩日，待沈昀的傷勢稍有好轉以後，便就決定啟程先回金陵。慕雲擇此前向陳珩之解釋過了關於沈昀的事，陳珩之幾次點頭，算是應允了他的話。臨行那一日陳珩之給了收留他們的牧民一包銀子，換了三匹身形健旺的駿馬，那牧民大叔何時見過這麼多錢賤，捧著那包銀子不知該如何是好，陳珩之勸說那是買馬及這幾日的炊事錢，牧民大叔才戰戰兢兢收下來。

無瑕山莊的管家劉通一向留在這裡照看慕百川，他自獲得慕雲擇即將回城的動靜，早早便守在了門外等待，見到慕雲擇走來，撲通一聲跪下，老淚縱橫呼道：“少莊主，你終究返來了，可見我好等啊！”

沈昀伸手握住他的胳膊，低喚道：“雲擇……”

“你走吧。”沈昀微閉雙眸，冇有去看他。

慕雲擇神采古怪，閃動其辭：“老先生是說他並無性命之憂？”

“既然曉得是何人下的毒，找起來便輕易多了！”劉通在一旁欣喜地說道，“少莊主，不如你現在利市劄一封，我當即著人帶回莊去，仰仗無瑕山莊在江湖中的職位，還怕找不到那下毒之人嗎！”

沈昀向來不是會究查問底的人，他的情都刻在了心底，他但願慕雲擇有朝一日能明白他的所做所為，即使在這件事上他有所坦白，那也是因為這是目前獨一的體例。

他回身籌辦拜彆，見沈昀並冇有要攔他的意義，又停下腳步轉頭獵奇地問：“你當真要放我分開？”

待他們回到金陵之時，已是落葉繽紛的暮秋，陳珩之先帶他們回了百福樓裡，為了能讓慕百川放心養病，陳家包下了百福樓的整座後院，並派出侍衛重重扼守。慕雲擇沿途瞥見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更加感激陳家的所做所為，乃至慚愧本身之前竟然還思疑陳珩之另有圖謀。

薛皓華行禮道：“少莊主客氣了，我隻是略儘微薄之力，可惜尚未能找出七香散的解藥。”慕雲擇走到床前，看到昔日裡不怒自威的慕百川現在眼窩烏黑、兩頰深陷、麵色青灰，已削瘦的不成模樣，心中又悲又悔，跪在床前雙手將赤霄劍奉上：“父親，孩兒不辱任務，終究將赤霄劍尋回！”

“不礙事，歇息幾日便會好了。”沈昀淺笑望著他，目光始終那般平和和順。慕雲擇彷彿要深陷進他的眸子裡，握著他的手不由一緊，垂下眼睛說道：“等回到金陵以後，我會向他們解釋清楚原委，殺人奪劍之事無你無關，有我作證，他們不會再難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