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格爾泰聞聲李尋龍搭話,覺得有了朝氣,便趕快接嘴道:“黃金百兩可夠?”
“這就是濠州知府慶格爾泰,是全部濠州府最大的官。”
李尋龍扔了把匕首在地上,朱重八撿起匕首走到慶格爾泰身前,通紅的眼中仇恨的火焰彷彿都要溢位來了,將鋒利的匕首搭在慶格爾泰的脖子上。匕首上還沾著門口兩個侍衛的鮮血,腥味飄進慶格爾泰的鼻中,他更加驚駭地望著朱重八。
慶格爾泰覺得是數量不敷打動李尋龍,一把跪在浴桶中說道:“豪傑且慢,如果嫌銀錢少了,黃金五百兩可夠?”
朱重八目呲欲裂,慶格爾泰乃至都不記得年老邁嫂的名字,而年老邁嫂卻因他而痛苦平生。
“嗯。”稚嫩的聲音答覆的很用力:“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慶格爾泰比來幾天老是心神不寧的,因為白蓮教的人好幾天前就已經放出動靜要來濠州。白蓮教所過之處,元人聞風喪膽。慶格爾泰作為濠州知府,當然驚駭這白蓮教的人會來找他的費事。
李尋龍邪異一笑:“哦?那不知知府大人的小命,值很多少銀錢?”
朱重八猛地昂首,但眸中隨即又閃過躊躇的光芒:“他但是濠州知府,府中保衛無數,你我兩人又如何能在他府中取了他的性命?”
一番雲雨過後,慶格爾泰讓室內小侍女退下,門被推開,小侍女滿麵桃花地分開。屋內隻留下時隱時現的拍水聲。
文書大喜,當即領命退下,去擬這道內容不實的奏章去了。
俄然,朱重八朝著李尋龍跪倒在地,猛地磕了三個響頭:“朱重八想入白蓮教,想拜李舵主為師,望舵主同意。”
李尋龍逆著月光站在院中,看著跪在麵前的朱重八。很久,哈哈大笑著反身走進棄屋內:“從本日起,你朱重八便是我白蓮教眾的一員,是我濠州分舵主李尋龍的關門弟子!”
可還冇來得及細細咀嚼,李尋龍便拉著他奔騰出門,翻出慶格爾泰府的院牆,不敢稍作逗留地一起飛奔。
慶格爾泰沐浴時天然不會要侍衛裡三層外三層的將這浴室包的水泄不通,隻留了兩個侍衛守在門口庇護。
立馬有幾個貌美的侍女走了上來,攙著慶格爾泰往浴室走去。
朱重八踏著院內的雜草,昂首看著敞亮的圓月,將溢位眼眶的淚水給生生地逼了歸去。
慶格爾泰撫著飯飽後的大肚子,喊道:“來啊,奉侍本老爺去沐浴。”
朱重八大喜,見機地再扣了三個響頭,並高呼:“謝徒弟!”
慶格爾泰額間流淌著不知是汗水還是桶中濺出的沐浴水,高抬著的雙手不住的顫抖著:“豪傑,豪傑饒命。本府有的是銀錢,你要多少,本府十足給你。”
直到不知多久過後,看到一處燒燬的院牆,李尋龍才停了下來,說:“此處應當安然了,徹夜就在此處歇息一晚。”
朱重八俄然落空了想要再說點甚麼的興趣,手上一用力,鋒利的匕首悄悄地劃過慶格爾泰的喉嚨。頃刻間,滾燙的鮮血噴湧而出,噴到了朱重八的臉上。感受著臉上切當的溫度,看著瞪大了眼睛緩緩倒下的慶格爾泰,朱重八俄然感遭到了一種複仇的快感。
李尋龍有些驚奇地看了一眼滿目仇恨的朱重八,但他並冇有多問,而是悄悄地拍了拍朱重八的肩膀:“我本日給你個機遇讓你親手殺了這狗官,你可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