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府能人輩出,謝停和隋染都是出儘風頭的佼佼者。
丫環點頭,喘著氣應道:“來的人是伯爵府的大方士,隋染!”
腳本隻道,堯媚兒仰仗傾城的美色,將隋染迷得團團轉,以是當堯媚兒將王霸氣拜托給隋染的時候,隋染為了博得美人歡心,天然是一口將此事答允下來。
說到此處,那小廝還渾身打起顫抖,道:“我現在回想起那場景,內心可還怕著哩!”
小廝說得頓挫頓挫,口沫橫飛。
古有龍陽斷袖,也有磨鏡之說。
按劇設來講,這隋染生得漂亮不凡,身姿矗立,一身男兒裝出場,竟也冇人認出她是女兒身,隻當她是一身繁華相的翩翩佳公子,走到哪兒都有女人暗送秋波,明著勾引,好不歡愉。
黑頭蛇盤在顧久修的手臂上,藏在他的衣袖裡,忍不住偷偷從袖口伸出個蛇腦袋,就又被顧久修拉長袖子蓋歸去。
“說時遲,當時快,隻見那位馴獸師謝停,頓時展開一雙如獵鷹般鋒利的眼睛,風馳電掣地拋脫手中利器,將數條巨蛇悉數釘死在地上。”
花廳裡非常熱烈,這會兒已是晌午,起晚的女人們都三三兩兩地圍坐一桌,喝著花茶,吃著糕點,饒有興趣地聽小廝編故事。
顧久修思來想去,把這功績歸結到堯媚兒身上。
他托著下巴,內心當真地想:為了保住小命,必須謹慎謹慎,步步為營。
果不其然,顧久修在花廳裡聽完熱烈,就有丫環倉促邁著小碎步,一手撩起珠簾,從雕花鏤空圓形拱門外探出去半個身子,急道:“保護隊那邊又來人了。”
惜春院的性命案已經轟動伯爵府,顧久修估摸著照這劇情生長,隋染差未幾也該出場了。
“王霸氣”混入伯爵府,靠的的確是洛伯爵府的人,但不是馴獸師謝停,而是大方士隋染。
實在例行公事的問話是假,謝停思疑她們當中有人身懷馴獸師的本領是真,隻是此番摸索並冇有探出個以是然來。
有人問道:“那攻擊袁子爵,咬死侍從的蛇王呢?也死了嗎?”
嘴裡的瓜子嗑得哢擦哢擦響,顧久修趁人不留意就順了一顆汁多味甜的黑葡萄,塞進衣袖裡餵給黑頭蛇吃。
隋染身為女兒身,卻愛好美人,閒暇之時便呼朋引伴,同伯爵府裡的弟兄一起上青樓吃喝玩樂。
顧久修坐在角落裡嗑瓜子,一口一個飽滿的瓜子仁,吐了一地瓜子殼。
顧久修眉開眼笑地聽著小廝說戲,眼睛一眨不眨,瞄來瞄去,視野儘數落在姐姐們半敞的衣衿前。
她們一個個身材傲挺,身著薄紗裙,大有透視裝的視覺刺激,暴露大片烏黑的胸脯,胸前渾圓的明白饅頭呼之慾出,一顛一顫。
他是明天早晨獨一在場卻毫髮無損的見證人,就算堯媚兒成心將這事壓下來,也很難做到半點風聲不走漏。
“王霸氣”的台詞凡是又臭又長,此人善於胡攪蠻纏打嘴炮,顧久修每一場戲光是要背下那裹腳布一樣臭長的台詞就壓力山大,導致他隻顧著背台詞,忘了融入豪情去演好戲。
而“王霸氣”能夠混入伯爵府,靠的還是他老孃有本領。
顧久修聽到這裡,心下一緊。
說戲的小廝當即住了嘴,三兩下抹了把嘴角的口沫,他迫不及待要去見他的大豪傑謝停,高歡暢興地問那丫環:“但是伯爵府的馴獸師謝停又折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