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雲傾悄悄歎了一口氣,望著顧久修的目光裡夾帶著點點失落的微光,道:“說到底,你還是站在洛予天那一邊。”
鐘雲傾問:“你說。”
聞言,鐘雲傾點頭點頭道:“不過,我已經命報酬你去尋血淚玉了,不出幾日,應當就會有動靜。”
顧久修張了張嘴巴,腦海中俄然閃過一張麵無神采的陌生的臉――那是顧久修跟從洛予天一起去書院的第一天,雷一鳴呈現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名青年。那名青年暮氣沉沉,舉止詭異,給顧久修留下的印象就如同顧久修第一次見林言玉一樣,非常詭異。
“嘖嘖,姚瑤真是心靈手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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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雲傾忍俊不由道:“抱愧,我尋覓血淚玉也是為了賠償當日的衝犯,以示我的誠意。”
當日鐘雲傾亦在場,還替洛予天和顧久修解了圍,以是顧久修起碼能夠肯定的是那天呈現在他們麵前的雷一鳴是真的雷一鳴,而非鐘雲傾冒充的“雷一鳴”。
姚瑤此次很見機地冇有打斷他們的對話,端著香氣撲鼻的飯菜擺置在圓桌上,還特地為鐘小爵爺多添了一副碗筷,笑盈盈道:“仆人,你本日來去倉猝,你也多吃點兒。”
聞言,鐘雲傾目光平視著顧久修,道:“最較著的一點是,‘活死人’需求血淚玉維繫生命體,而‘傀儡’不需求。”
鐘雲傾打斷姚瑤的顧慮和擔憂,唇角微揚,看著顧久修,道:“我隻問你,我放你去找洛予天以後,你還會返來嗎?”
顧久修道:“你不是篤定洛予天不會等閒給我血淚玉嗎,如果他真的不肯給,不為我本身,單是為了紅骷髏,我也會重新返來找你的。但如果洛予天二話不說就給我血淚玉,我可就冇有返來找你的需求了。”
顧久修對鐘雲傾微微一笑:“想去問問洛小爵爺要一枚血淚玉,看看他是給還是不給我。”
“咳咳,鐘小爵爺,我剛纔隻是讚歎於你的完美假裝,並不是被‘洛予天’的皮郛迷住心智。”
顧久修蹙緊眉頭,就事論事地問鐘雲傾:“若真像你說的那樣,活死人是嚴令製止的禁術,那為何雷一鳴能夠帶著一個活死人部屬,光亮正大地呈現在鑄劍山莊?方纔你又說,隻要達到劍聖級彆的修為才氣利用此等禁術,達到劍尊修為才氣把持活死人,莫非你曾經還思疑,洛予天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晉升為劍尊,這才得以把持林言玉這具活死人嗎?”
鐘雲傾麵上的笑意分毫不減,問道:“隻是想見他一麵?”
他辯駁鐘雲傾道:“鐘小爵爺,且不說你要如何代替妖獸馴獸師討回公道,更遑論為洛伯爵夫人正名。洛予天當前並冇有犯下滔天罪過,你怎能如此斷言,他是為了複仇不擇手腕?”
固然顧久修現在對洛予天的做派很有微詞,但還是見不得彆人說洛予天的好話。
鐘雲傾點頭笑道:“但願你彆像剛纔那樣,一見著洛予天就丟了靈魂。”
遵循原劇劇情,顧久修曉得,洛予天的的確確是有顛覆皇權的野心,但是鐘雲傾不分青紅皂白便將洛予天說得一無是處,顧久修就不樂意聽了。
顧久修道:“鐘小爵爺,我們來打個賭吧。”
顧久修叼著筷子,對著滿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甚是對勁,一雙圓眼睛都樂得眯成縫兒,不等鐘雲傾下箸,他已經忍不住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