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宮清理傷口。”
鄴景宸說著拿下按著額頭的手帕,一道不法則的傷口挺深,現在還流著血。
從睡夢中挖起來的沈暖暖頭髮有些亂,本就長得美豔不成方物,又專注當真的模樣,真的是撩人不自知。
是對他非常討厭,但明宗這個時候將他從太後送葬的事情裡召返來,就申明有大事交給他做。略微一想,現在北鄴的大事就是迦關糧草的事。
鄴景宸隻是順口問一句,卻換來沈暖暖巴拉巴拉一頓冷嘲熱諷。他閉嘴,將衣袖擼起到肩頭,暴露健壯有力的臂膀。
沈暖暖一個機警坐起家,伸手用力揉揉眼睛。再展開眼,看清是鄴景宸後,提著的心俄然就放下了。
“禦病院的醫正那麼多,你不找他們去,找我乾甚麼?我一早晨冇睡,困著呢。”
“鄴景宸,你此人長得挺聰明,實際是真蠢得夠嗆。你不信賴那些太醫,彷彿更不該該信賴我吧。就咱倆之前的恩恩仇怨,我一刀一刀片了你都不解恨。”
“這是給你的診費。”
沈暖暖從醫藥箱裡拿出一副乳膠手套帶上。然後拿了一坨泡了酒精的棉花,直接就往鄴景宸的傷口上擦去。
沈暖暖拍拍鄴景宸的肱二頭肌,感受軟一點後,下針,將藥水推動去。然後拔針,用酒精棉按了按。
“擼起衣袖,暴露肩頭,我給你打一針。”
冇有人不怕疼,但在沈暖暖麵前,鄴景宸天然要表示出很不屑不覺得然的模樣。
“這個是破感冒疫苗,防備你傷口傳抱病毒,直接一命嗚呼。”
鄴景宸放下衣袖,見沈暖暖一邊脫手套,一邊叮囑。貳心中五味雜陳,抬手摸摸額角,然後從懷裡取出幾張銀票放到醫藥箱上。
“你嚴峻甚麼?紮一針也冇有多疼,放輕鬆,肌肉生硬的石頭一樣,針都紮不出來了。”
“既然你都如許說了,那我不想管你,也不得不管你了。但先跟你申明,我冇有麻藥了。你如果忍不住疼現在就走。如果能忍住,我就給你措置傷口。”
將醫藥箱翻開,沈暖暖將一瓶麻醉藥拿起,看看就又放下。
下認識展開眼睛,睡眼惺忪地看到麵前有一小我。
鄴景宸被沈暖暖嫌棄以後,收回眼神,儘力放鬆肌肉。但內心卻悄悄發誓,這個女人,他要定了。五年前已經弄丟了一次,這一次,他絕對絕對不會再弄丟了。
沈暖暖斜睨鄴景宸,又彌補一句:“你如果怕疼,或是感覺我在害你,那這針就不打了。命是你的,我隻是儘一個郎中的任務,你死你活實在是跟我冇有乾係的。”
五官有點恍惚,和剛纔看到的人有幾分類似,半邊臉紅糊糊的,較著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