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子左衛副率梁積壽勇猛善戰,曾在安東、河西屢立軍功,又是劍南嘉州人氏,熟諳劍南南部氣候環境,可為姚州道行軍總管。”吏部侍郎裴行儉出列奏道。
聽聞永昌蠻叛的動靜後,李煜特地去弘文館找來劍南道輿圖,發明永昌竟在洱海六詔西南,查地理誌得知二者隻相隔兩百多裡。六詔中,地處最南的蒙舍詔恰是數十年後一統六詔建立南詔的部落,成為大唐西南百餘年大患,使得中原落空雲貴高原達五百多年。
調派儒學博士入西南諸皋牢州縣擔負州司馬、縣丞之職,教養處所,移風易俗。於各皋牢州縣建立官學,設長吏、博士、助教,以儒學博士擔負,辦理、教誨蠻民後輩。
正如張大安所說,劍南道南部的姚、巂、戎三都督府下轄州縣中,蠻民內附而設的州縣占了一多數,西麵的吐蕃又呈東進之勢,劍南道西山以西各生羌皋牢州早以陷於吐蕃。
是不是該乘此次派兵南下永昌平叛之機,將六詔同一的契機於當下扼殺在抽芽裡呢?
瞧二弟驚呀之色,李弘苦笑道:“煜弟的意義,蠻民畢竟非吾中原之人,本日叛被彈壓,其人丁尤在,明日瞧準機遇還是會叛,何不儘削其人丁以絕後患。諾不斬草除根,這些蠻民畢竟與大唐有隙。吐蕃將邊疆向東推動到劍南道西南諸蠻沿邊,哪怕此次將永昌蠻彈壓,但其還會暗通吐蕃,引為奧援,終為西南引患。”
朝會結束後,李弘望著煜弟分開的背影墮入沉思,神采中有一股淡淡的憂愁。
不幸煜弟被大哥的仁德之心給了個心性狠辣、帶著血腥味的惡評,李賢心中為煜弟很有不平。
“永昌蠻民聚眾兵變一事,朕意以決,擇良將為姚州道行軍總管,發梁、益等十八州兵前去征討。諸位愛卿,可保舉何報酬將?”
“以殺止叛?”李賢揣摩著這四個字,戰役本就有死傷,以殺止叛彷彿併爲不當啊!
第二日,李弘將煜弟所提之策中,附和的部分清算寫成一份奏書,上奏大父過目。
“陛下,永昌蠻民雖聚眾數十萬,然其部多為山蠻橫民,未經戰陣的烏合之眾。且姚州多高山深穀,叢林富強,不宜興雄師前去平叛,以少數精兵便可,臣估計一萬以內足以應對。”
李弘轉頭瞧見李煜雙目諦視火線,眼神發亮,明顯定是想到甚麼功德情去了。
最為著名者如春秋宋襄公,留下了宋襄之仁這個成語遺笑千年,成為先人警鐘。
看著二弟不解的目光,李弘輕咳了兩聲道:“煜弟對於永昌蠻民兵變一事提出了一個一勞永逸的處理體例-以殺止叛!”
“哦?煜弟,是有甚麼好主張,無妨跟為兄分享下。”
李賢本想辯駁,但見大哥臉上慚有慍容,想起大哥生性仁孝,連讀到《春秋左氏傳》所載的楚世子羋商臣弑殺君王的故事時,都忍不住掩書不忍聽聞,回絕再讀此書。
“煜弟所慮到是究竟,隻是永昌多深山峽穀,要想儘誅永昌蠻可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李賢倒冇感覺煜弟此策有何不當,畢竟非吾中原之民殺了又有何可惜。屢叛屢剿隻會使朝廷兵馬疲於奔命,終有一日怠倦到有力剿除兵變的時候。
遣佛門、玄門高僧名師往西南諸蠻皋牢州縣佈道、開壇佈道,引蠻民安居向善之心。
李弘雖分歧意煜弟的以殺止叛之策,但對於煜弟提出的另兩策非常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