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法護譯佛言，佛雲鹿母偈語：‘統統恩愛會，皆由人緣合。合會有分袂，無常可貴久。今我為爾母，恒恐不自保。生世多害怕，命危於晨露’……”元善見俄然吟出這一段來，竟至於聲音略有沙啞，冇再說下去。

林興仁冇想到元仲華竟有此一答，不過正中下懷，恰好順水推舟道，“殿下言之不錯……”他一停頓一遲疑，“主上中宮虛位，無人在陛下身邊照顧，小奴力不所及處也難以全麵。”

元仲華麵上淺笑而不自知，全神灌輸地看著廊外階下的天井中正在舞劍的夫君高澄。在如許冷的氣候高澄隻穿戴薄弱的袴褶，辮髮不羈，手裡的劍舞得銀光閃閃護在他的周身。展轉騰挪之間身形非常迅捷、輕巧。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高澄舞劍和美人起舞很有類似之處，一樣是翩翩動聽。所分歧在於隱殺機於無形，蘊攻襲於無聲。

元善見笑道，“大將軍也過於恭謹。孤尚未晡食，請妹婿設膳以待。”

高澄向元仲華笑道，“既然如此，殿下先歸去和mm相見。下官在此陪侍主上。”

元仲華淺笑道，“阿母遣mm來看望。”

林興仁極留意地窺著高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