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亂世之傾國權臣——高澄傳_18.第18章 :人生若隻如初見(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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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的寒光照著佛塔峭麗上卷的飛簷。那一弧靈動劃破了星光燦燦的夜空。風似清冷,唯有吹在羊舜華仍然發燙的臉上卻格外感覺舒暢。本來熱過的心,也漸漸地變冷了。

高澄本身也是信步而來。他曉得崔季舒必然在寺內尋他,以是他也一半在尋覓崔季舒。但是找了半天也不見蹤跡,就尋到這藥師佛塔下來了。

“不恰是如此?”他漸漸走上幾步,間隔她很近,不自發地想去撫傷口,卻無認識地撫在了心頭處,“傷人無數,何必管彆人是否安好。”他麵上安靜無波,還是那種胸有成竹的淺笑,彷彿對甚麼都那麼自傲,那麼不料外,那麼不在乎。

羊舜華不覺有人,驚得立即展開眼睛,略有慌亂地細看。黑獺正立於她劈麵,身著黑衣,在夜幕裡非常不顯眼。

“白刃鮮血在前,是你傷的,可也不能你說棄便棄。已經忘了,是嗎?還是你隻一心想著阿誰婁子惠,是以而目中無人?”黑獺不由她退後,大步逼近,伸手便大力一拉羊舜華。羊舜華毫無防備地衝撞入懷。被黑獺雙臂舒展,一點也轉動不得。本來他不是真的對付不了她,隻是貳心中不肯,不時製約,是以才被她所傷。

陳元康不敢放鬆,周到監督著不遠處的侯景和黑獺。崔季舒卻忍不住一笑歎道,“世子生就的風騷本性……唉……”

想想舊事,固然彼時年紀幼小,但是景象老是曆曆在目,公主的一番交誼畢生難忘。羊舜華內心似被冷水潑了普通已經又冷又濕。曾經短的如曇花一現的刹時豪情,消逝得無影無蹤,身心一下子疲累極了。內心暗自感喟一聲,用手悄悄地撫了撫臉頰,觸到閉目標眼角,略有潮濕。

陳元康內心打算明白,大要上安靜,一起也無話。崔季舒卻急得直出汗,一邊跟著陳元康急趨勢前,一邊忍不住皺著眉頭,內心悄悄道,“世子究竟跑到那裡去了?”正低頭暗想,一邊跟焦急走,俄然被陳元康手臂攔住了。昂首脫口道,“長猷將軍,何事?”陳元康用手捂住他的嘴,將他拖到暗處,然後伸手指了指佛塔下一側樹叢中。

侯景卻仍然未動。他對這個世子的事情越來越有興趣。

羊舜華略退一步,下認識地想避開。他的本領她很清楚,單身入同泰寺毫不吃力,隻是不曉得他究竟來做甚麼。

“濮陽公,我先行一步。”樹叢中的宇文泰立即回身便分開了。

崔季舒細心一瞧,竟然是侯景,他渾身盜汗都出來了。並且不但侯景,中間另有一人。再認了認,就是阿誰不知是敵是友的黑獺。此人既救過世子,可又不曉得他用心安在,總感覺心機頗深。但是黑獺為甚麼會和侯景在一起?侯景彷彿向遠處指著在向黑獺說甚麼。崔季舒順著侯景指的方向一瞧,更驚得顫抖。

羊舜華從小在北朝發展,倒是南朝家教。出身將門,又兼以文武。南朝瑰麗之風,宮中女眷,官家女子,一大半都以她為異。唯有天子蕭衍的孫女,現在剛封了太子的蕭綱小女兒蕭瓊琚與她一見仍舊,視之如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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