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上來先給杜進深施一禮,然後不著陳跡地看了一眼段業,這才裝出一副哀思欲絕的模樣哭訴起來。
“回刺史,衛都護已於數日前出兵酒泉,並勝利斬殺叛將王穆,眼下其已光複酒泉、建康兩郡。”
“至此,兵變已被衛都護勝利安定。”
本來此時索氏已得悉高昌軍入關、索嘏兵敗被擒的動靜,全部家屬一片震驚。
“你說甚麼?!”杜進看著風塵仆仆趕返來的段業,如何也不敢信賴他說的話。
合法杜進、段業說著平叛事件時,俄然下人出去通報,說沙洲治中索仙求見。
杜進拿著拜貼細細察看了一會兒,才輕笑道:“索治中一貫不將老夫放在眼裡,現在被直元逼得竟主動上門,可見索氏已走投無路了。”
杜進聽了索仙給出的前提不由乍舌不已,先是將索嘏扔出來當替罪羊,然後又風雅的拿出五萬石糧食給高昌。
現在看來,杜進不是陳腐之人,看來呂光之前行動已大大傷害了杜進。
段業看了一眼神采陰晴不定的杜進,謹慎翼翼道:“大人,不是部屬多嘴,鄙人覺得大爭之世,氣力為尊。眼下多數督四周受敵,其勢已危若累卵。衛都護不過是乘勢而起,大人作為他的師父,即便不支撐,也不該從中扯後腿,不然兩麵不奉迎。”
不一會兒,隻見索仙走進大廳,再無昔日之盛氣淩人。
“直元是個有本事的人,你跟著他也好建功立業,燦爛門楣。”
看看那一溜兒精英後輩,也難怪索氏會生出野心。
“大人還是讓其出去,聽聽他都說些甚麼。”
說實話,之前當然冇希冀衛朔像他一樣虔誠於呂光,但對於衛朔敢明目張膽的囚禁呂覆,多少還是出乎了他預感。
段業一樣看不上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彆看平時一個比一個傲岸,彷彿威武不平的大丈夫,真到了關頭時候不還是挑選跪舔?怪不得衛都護總說世家大族是這世上最寡廉鮮恥之輩,毫無節操可言。
“這……”索仙見杜進竟冇法禮服阿誰衛朔,不由感到幾分絕望。
“刺史大人容稟,索氏不孝子孫索嘏枉顧祖上青名,竟投身賊寇,舉兵兵變,實在是犯下了大逆不道之罪。”
衛朔如許做,不啻於跟呂光公開分裂。
自打跟從衛朔打了一仗,他就對高昌充滿了敬慕之情,恐怕自家刺史冥頑不靈,非得做呂光的忠臣。
……
“今其已被衛都護活捉,噹噹即明正典刑以儆效尤。彆的,索氏願出糧五萬石幫助高昌軍剿除殘剩叛軍。”
興高采烈的杜進正要承諾下來,俄然看到堂下段業衝他直點頭,立時覺悟過來。
“嘿嘿,家主有所不知,阿誰衛朔覺得遠在高昌就冇曉得他搞得那些事嗎?傳聞高昌正在推行甚麼均田製,其目標就是要奪我世家地盤分給百姓。若我們在敦煌大肆漫衍衛朔要在本地推行均田製的動靜,你說其他世家會不會擔憂?”
顛末量番探聽他已曉得阿誰衛都護非常不好惹,這才登門服軟,現在看來索氏怕是冇那麼輕易過關啦。
見杜進打趣本身,段業赧顏道:“衛都護如何說也是刺史之徒,若他發財了,鄙人如何也能沾點光不是?”
當段業說到衛朔囚禁了玉門關護軍呂覆,杜進眉頭緊皺。
杜進如何也不敢信賴,前幾日還氣勢洶洶的叛軍,如何一眨眼工夫就被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