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朔一邊叮嚀康龍做好應敵籌辦,一邊眯著眼睛察看劈麵盧水胡馬隊。
自開戰時就憋著一股氣的沮渠羅仇兄弟終究鎮靜起來,他們一貫看不起漢軍馬隊,至於方纔的標槍在他們看來隻是奇巧淫技,上不得檯麵。
“即使都督技高一籌,滅了鄙人,可大戰以後,貴軍精銳還能剩下多少?”
“不然,當初也不會將西域多數護之職交給你,隻要爾閉幕兵馬以示臣服,我當既往不咎,如何?”
聞言呂光臉上肌肉不住顫抖,眼睛微微眯起,明顯內心已怒極。
“彼時吐穀渾、西秦、盧水胡等等其他權勢豈能不順勢而起,到時都督拿甚麼去應對呢?”
“哼!憑你手中的老兵弱旅,如何是光麾下數萬精銳敵手?”
全部疆場到處飄零著盧水胡馬隊歇斯底裡的狂熱號令。
隻可惜畢竟是慢了一步,三千枚標槍頃刻間便紛繁落入盧水胡馬隊陣營中,頓時便稀有百人被標槍擊中,一時候疆場上到處是盧水胡人的慘嚎聲。
“衝上去殺光仇敵,緝獲仇敵的戰馬,割下仇敵的頭顱!”
就在盧水胡馬隊舞著刀槍嗚嗚呀呀衝上來時,驅逐他們倒是一陣連綴不斷的弩箭。
“都督此議,朔恕難從命。”
敵我兩邊間隔越來越近,當兩軍之間相距百步擺佈時,忽見高昌馬隊紛繁略微後仰著身材,藉著戰馬衝刺之勢,奮力將手中標槍,擲向緩慢而來的盧水胡馬隊。
“彆的,為了顯現臣服誠意,戰後願饋送五萬石糧食給貴軍。”
合法衛朔覺得呂光將翻臉時,呂光俄然話題一轉,問起了兒子呂覆。
“五萬石糧食太少,起碼得送二十萬石來。”
而這恰是他一向最擔憂的,要不然也不會在陣前跟衛朔廢這麼多話,早命令讓雄師圍攻上去了。
衛朔建議讓呂光非常心動,不管比試終究成果如何,彷彿他冇甚麼虧損。
“爾可知,一旦戰事打起來,覆巢之下你絕無倖免之理。”
再一想到眼下涼州各地府庫空空,百姓流浪失所,急等著官府佈施,他立馬盤算了重視。
感受肅立不動的高昌馬隊,從內而外披髮著一股激烈殺機。
雖明知是呂光借刀殺人之計,可沮渠羅仇兄弟也不敢有貳言,隻好從麾下挑出五千馬隊迎戰。
“眼下都督退西秦、滅康寧、擒彭晃,雄師連戰連捷,看似威風八麵,實則已危急四伏。”
在火線觀陣的呂軍眾將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從心底感到發寒。
在捱過了兩輪標槍打擊,兩邊又互射了箭矢後,總算是到了短兵相接之時。
這邊衛朔親率三千鐵騎出戰,那邊呂光則趁機讓沮渠羅仇兄弟率五千盧水胡精騎迎戰。
沮渠羅仇仰仗多年疆場上堆集下的經曆,本能的大聲喊道:“散開,快散開!”
“哼,這還差未幾。”
“而朔倒是以逸待勞,又坐擁城池之利,這仗一旦打起來,終究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可不知為甚麼,躲在火線的沮渠蒙遜總有一種不祥預感。
可惜盧水胡人必定要絕望了,這支馬隊是衛朔經心練習出來的,連絡了後代無數馬隊的計謀戰術,又接收了傳統涼州鐵騎之戰法,戰役力決不容小覷。
現在連弩已是高昌馬隊製式設備,根基上每個馬隊都會設備一把連弩。
兩人計議已定,各自迴歸本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