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德廣有何高見?”
一聽這話,衛朔、宋繇不約而同地搖點頭,若世家真有那麼巨大,之前還至於手腕耍儘逼其讓步嗎?
“除了財帛,答應他們帶走外,其他諸如田產、宅子將一概被官府充公,我們平白得了份巨資,何樂而不為?”
“最後雄師再出隴山伐羌秦,進而一統關隴,便成強秦之勢,如此將奠定霸業之基。”
見衛朔不甚在乎,宋繇有些焦心,忙出言提示:“據密探回報,世家正暗害向姑臧轉移,臣擔憂他們投呂光。”
衛朔這纔想起宗敞從金城而來,必定比宋繇更體味當前姑臧真假,忙躬身謙虛向其就教。
“比如前秦之崩潰,與其說源於淝水之戰,倒不如說是各族權勢內鬨導致。”
“隻要將其逼到死路上,他們纔會拿出真金白銀與呂家合作。”
“主私有所不知,世人多好順從。當代家見郭氏倒向高昌,再加上主公聲望漸高,天然有人趁機見風使舵。”
“不過,挑選與主公和解者,畢竟隻是少數,仍有相稱一大部分世家對峙不當協。”
“是啊,向來內憂風險尤甚於內亂,任何權勢都冇法接受內鬨風險。”
“最好世家還是一如既往般目光短淺,好給我們爭奪兩年時候療攝生息。”
“今雖小有成績,占有三郡之地,但在外仍有勁敵虎視,不敢有半晌放鬆,今後還請諸位不吝見教。”
“但以世家自擅自利之賦性,豈會做出毀家抒難之義舉?”
汗青上,宗、史兩人彆離退隱南涼、後秦,且都位居高位,算是不錯人才。
“眼下大亂才方纔停歇,各地府庫早已空空,即便世家再如何鼓勵、鼓動,隻要呂光還未落空明智,起碼兩年以內其不會主動發兵,除非世家拿出自家物質幫助。”
不得不說,這一次衛朔真小覷了世家。世家東逃後,不但拿出物質重新武裝起呂光,索承明竟還穿針引線將世家結合在一起,構成了反衛朔聯盟。該聯盟今後給衛朔帶來很大風險,差點兒助呂光攻破敦煌。
提及來他也不過才二十郎當歲,隻因在姑臧鬱鬱不得誌,纔不得不轉而前來投奔衛朔,冇想到一來便受重用。
“主公一旦據此地,當力興農工商,以振兵戈。”
在宋繇為世家分裂而擔憂時,本來一向沉默不語的宗敞卻俄然插話了。
“鄙人從冇見過像主公這般賢明神武之輩,一伺隙緣成熟,自當縱橫天下。”
“以敞看來,這小我非主公莫屬。”
“主公遠在敦煌,不體味姑臧真假。自從呂光入主河西以來,各地政務形同虛設,民生經濟近乎停滯。”
說到這兒,衛朔語氣中帶著幾分光榮,不由又感慨起此次世家分裂。
其次,鑒於郭瑀名頭太響,得知其已投奔衛朔,搞得越來越多讀書人主動前來投奔。
“現在呂家占有主動,不消急著去號召他們。等時候一長,那些世家天然會坐不住。”
麵對衛朔謙善之言,宗敞不覺得然。
當宗敞提到以河西根底,而後謀取關中,成績霸業之雄圖時,衛朔不由替曾把持河西的前涼感到可惜。
“不過……”說到這兒,宋繇俄然躊躇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不竭有人來頭,衛朔對此倍感奮發,不由對宋繇、張湛感慨不已。
“哼,一群成事不敷敗露不足的傢夥,若真有本領,何至於被姓衛那小子逼得走投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