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聲淨霖的手指拂著花枝，那指尖好滑，悄悄地蹭過花瓣，搔在他耳裡就成了輕癢。

淨霖站了一會兒，俄然俯下身來。他湊到天涯打量著蒼霽，指尖描過蒼霽的眉眼，滑到蒼霽的唇邊。隨後他謹慎地又等了一會兒，見蒼霽仍然不醒，便偏頭吻了吻。

“就是要奢糜。”蒼霽幾步踏上空，大笑，“我的淨霖要睡白玉床，要枕蒼龍枕，出門還要十裡青蓮步步生香！天下誰敢說不可？”

淨霖說:“這般熟諳，我當你真成過親呢。”

蒼霽用額撞著淨霖，說:“我成過。”

淨霖垂袖立在上邊，把阿乙那點謹慎思猜了個透。他腳邊簌簌地冒出石頭小人, 抱著肩跟他一同睨視著阿乙。他不急著開口, 盯得阿乙都想要跑的時候才說:“黎嶸災害已成定命, 你參與此中, 必定會受其涉及。”

蒼霽說:“君上這般都雅，又是咽泉在手的大功德者。本日我要問你件事，你且當真考慮，想過以後答覆我。”

說罷也跨進了殿。

“哥哥！”

蒼霽仰身大笑，他雙腿承著淨霖，玩兒似的顛了顛，逗道:“戳了我，那我可就記仇了。你想如何還？”

“那有甚麼興趣。”蒼霽快速捏住他下巴，晃了晃，“要滾一起滾。”

蒼霽佯裝睡熟。

蒼霽說著抄起人，起家時掐著腰給扛到肩上。

淨霖垂手從蒼霽袖裡摸出石頭小人，聞言說:“奢糜！”

石頭在他指腹下打滾，貼著桌沿跑了一圈，搖搖擺晃地頂著茶水返來。蒼霽手指不接茶盞，偏要跟著它搖擺的方向擺，晃得它轉了幾轉，幾欲眼冒金星。

蒼霽便晃了晃手指，說:“那我要如何才氣曉得？”

淨霖非常對勁地說:“不能白奉告你。”

“我不跟你拜把子。”蒼霽探手捉了淨霖的手，拉向本身，說，“我要把你扛進洞。”

蒼霽說:“我內心成了千百回，可惜每回就缺這麼一小我。”

“這會兒是哥哥了。”蒼霽笑幾聲，“晚了！望著我的眼睛裡都帶了波兒，水頓時漫到我鼻尖了。你這般挑逗我，就不要希冀我能放過你。”

淨霖說:“山頂上見，拜個把子就能開打了。”

“想要酒喝，就得上道。”蒼霽說道。

淨霖說:“你自個滾！”

蒼霽掐正花苞, 聞言更樂了, 說:“那你想要點甚麼，直說無妨。”

淨霖俄然湊首，抵著舌尖含混道:“你真的想曉得嗎？”

“我與你好。”淨霖小指勾了他的指，抬頭說，“我不時都要與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