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究竟是誰？

朱掌櫃說:“群妖狂歡，覺得能得屍身吃個痛快。豈料山神爺爺不準，將這一城萬人儘數埋壓在地下，不、不知是獨享了，還是就此擱著了……”

“這一起上風餐露宿多有機遇，你們皆冇脫手, 怕不是為了口腹之慾。”顧深盤腿撐身，正色道，“我一貧如洗, 流落至此，二位到底所求為何？”

“我家在何方本身尚且不知，旁人怎可互助。莫非……”顧深話音一滯。

“摘了他的豬耳，下酒來吃。”顧深從腰側拔出匕首，“整日傳聞妖吃人，本日便叫老子常常妖怪的味道。”

淨霖說:“……背後一涼。”

他斷續地吹了個歡暢小調，半點不活力，哈哈笑:“何必呈這口舌之快，你我兄弟情深，你怎捨得。何況這幅皮郛不說倒置眾生，騙個寬恕還是使得的。醉山僧，對不住嘛！”

“擺佈？”顧深麵露猜疑，“莫非繞我入城，便是為了給妖做菜嗎？”

東君丟了石塊，從後拎出摺扇，“啪”地翻開，說:“可不恰是鄙人。”

“我本來尚不確認, 直至昨夜再見兩位。”顧深說, “如果有事調派, 大可本日安然相告。”

醉山僧猛地起家，不及拾降魔杖，脫了鞋就兜頭扔東君臉上。東君敏捷而避，接了鞋，又麵露難色，嫌棄地翹指丟開。

“你既然曉得我跟了數日，怎地偏到本日纔來扣問。”蒼霽倒了桌上的冷茶, 嗅了嗅又潑了。

豈料展開了眼，鈴鐺仍在倉猝而響。

“無事相求。”淨霖倏忽睜眼，“倒是有事互助。你尋家而至，在群山之間兜轉到此，便冇發覺早已順了人的擺佈麼。”

“這陳跡酷似劍痕，使得甚麼物件？你不必說了，我心猜是把扇子。風趣風趣，扇子使得這麼淩厲，倒讓我記起小我來。”

“惱羞成怒了。”東君鼓掌稱快，“打得狠，打得好！”

“尋家方為關頭。”淨霖說，“若說冬林之喪可歸於‘死’字，那銅鈴找你便為了一個‘離’字。昨夜一夢方提示了我，它既來了，便不是毫無啟事。”

朱掌櫃被捆得健壯。他欲哭無淚，隻得求道:“三位部下包涵！我就是貪個口，冇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