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霖脊背跟著呼吸起伏，逐步蜷起腿，不肯讓蒼霽壓著。蒼霽發覺出他的不對，抵著腿頂開他內側，攪了一番。

蒼霽頓時冷聲:“我早想到他是個下賤胚，撐了一宿的界。他也配聽老子談情？叫聲爺爺也冇戲！”

“靠這兒承力，頂起來腰擺得像柳似的。外邊我幫你掐著腰，攢著火氣直撞得人前後動搖。綢似的發盪出波浪, 細皮嫩肉的捏起來到處留紅, 含在嘴裡還怕化了, 咬上幾口就想吞到肚子裡去。”蒼霽握著淨霖的雙腕, 壓著他不讓跑, 就哈在耳朵邊燙他、羞他, 覺著他在身子底下一陣顫栗，偏還要講得更下賤些。

“你混賬！”淨霖聲音發啞。

“我感覺他行事有章法。”淨霖說著退幾步，用劍鞘在黃沙中給蒼霽畫出圖，“他那日先襲槐樹城，堵截了烽火台，接著趕在動靜通報前，湧到了七星鎮，將兩地包夾入懷，吃了個完整。若非我臨時起意去槐樹城，南邊便始終被堵塞了動靜，互不相通，那麼玄陽城也危在朝夕。”

蒼霽逐步摸出線來，他略眯了眼，指腹搓著星點沙礫，想起了玄陽城那一夜。他與淨霖一入城便去察看殊冉的封印，當時丹砂清楚，清楚牢不成摧，可當夜便生了異象，不但血海緊隨而來，就連殊冉也無端逃出。封印如何破的？恰好就卡在淨霖渡境的緊急關頭。血海聚成他未曾見過的模樣，將他一步步引到了深處，除了曉得他是蒼龍有此殊能，不然又怎敢如許做？它們引開他，血海再覆玄陽城，正陷靈海的淨霖便插翅難逃。

“他對你窮追不捨，各式矯飾。”蒼霽嘲笑，“我一起緊隨冇敢鬆人，便是防著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淨霖望著頂，感覺本身丟了甚麼東西。它們冇掉遠，就在蒼霽身上，卻拿不返來了。

“他疇進步度遲緩，血海潮覆全憑陣勢，現在卻如許焦急地四周吞食，多數是到了渡境期，急需血肉。”

“他在人群中，如果混在凡人裡，便離九天門很遠，很多邊線調配都冇法曉得，以是他隻能藏在九天門。”蒼霽長指摩挲著黃沙，說，“他也許就在你身邊。”

“我不要！”淨霖竟然有些發顫，他感覺背上壓的不是大哥，而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胚浪蕩子！

真的是他猜錯了麼？

淨霖不作答，蒼霽也不詰問。他們依在這六合寥寂處，靠在這荒廢死鎮中，耳邊僅存對方的呼吸聲。蒼霽垂垂合了眼，似是睡著。淨霖指尖揪著他的衣，卻被蒼霽翻把握了。

蒼霽盯著他，聽他喘氣漸平，白淨的臉枕在烏髮上，望著本身，巴巴的有點不幸。淨霖腿腳發軟，他昔日跟人打十場架，也抵不過這麼一場手指底下的玩弄。

“這便成心機了。”蒼霽說，“貪相放不下，惡相性嗜殺，血海又正逢渡境關頭急需修道血肉，卻無聲無息地繞開了。莫非邪魔也這般體貼，曉得不能叨擾我言傳身教。”

但是蒼霽的手卻非常和順，他鬆開淨霖的雙腕，擋住了淨霖正篡奪他剩下半條命的眼睛。

“他對九天門的佈設如許清楚。”淨霖麵色深沉，“他隱在人群中。”

他音方落，便聽兩人背後的屋裡，傳來“砰砰”的撞擊聲，甚麼人撞在木板上，從沙裡抬出一隻骨瘦如柴的手臂。

“擱誰懷裡誰都想逗著玩兒。”蒼霽說，“這沙子裡摻著血，昨晚有邪魔來過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