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霖不作答，蒼霽也不詰問。他們依在這六合寥寂處，靠在這荒廢死鎮中，耳邊僅存對方的呼吸聲。蒼霽垂垂合了眼，似是睡著。淨霖指尖揪著他的衣，卻被蒼霽翻把握了。

“趴著不妙，把著腰抬起來, 從後邊抵分腿，你儘管跪趴著，我著力便是了。我夠意義吧？這兒如果發了顫, 潮紅就能一向伸展到這裡。”蒼霽有條不紊，手掌自淨霖屁股上移到了後腰，走了一圈把式, 教得端莊。

“我不要……”淨霖眉間的清冷都被揉碎了，冰雪化成濕漉漉的生澀和笨拙，對著蒼霽又無助又茫然地說，“……我好痛……”

淨霖脊背跟著呼吸起伏，逐步蜷起腿，不肯讓蒼霽壓著。蒼霽發覺出他的不對，抵著腿頂開他內側，攪了一番。

“他在人群中，如果混在凡人裡，便離九天門很遠，很多邊線調配都冇法曉得，以是他隻能藏在九天門。”蒼霽長指摩挲著黃沙，說，“他也許就在你身邊。”

蒼霽心道連你都不曉得我是誰，它如何……不對。

淨霖說:“血海邪氣滔天，他若在九天門，如何瞞得過千萬人的眼睛？”

半晌，淨霖鬢邊滲汗，他的發蹭得混亂，蹬起的腳也掉了隻鞋。蒼霽拭動手，也籲出口氣。

蒼霽倒過身，將淨霖往裡擠了擠。這榻侷促，他翻個身，就能將淨霖的失態儘收眼底。

那底下硬了處所受著蒼霽的磨蹭，淨霖側露的耳朵尖幾近要滴血。他聽了這一聲，便快速轉過眼來，仇恨又慚愧地望著蒼霽，眸中覆著一層瀲灩波光，水霧團騰。

“……不是痛。”蒼霽喉間發緊，他緩了緩，說，“這是人之常情，你兄弟也會，就是九天君也逃不出。昔日冇人說給你，因為他們都不可，他們皆是王八蛋。我給你舒緩，我帶著你，好不好。”

“我不要！”淨霖竟然有些發顫，他感覺背上壓的不是大哥，而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胚浪蕩子！

蒼霽逐步摸出線來，他略眯了眼，指腹搓著星點沙礫，想起了玄陽城那一夜。他與淨霖一入城便去察看殊冉的封印，當時丹砂清楚，清楚牢不成摧，可當夜便生了異象，不但血海緊隨而來，就連殊冉也無端逃出。封印如何破的？恰好就卡在淨霖渡境的緊急關頭。血海聚成他未曾見過的模樣，將他一步步引到了深處，除了曉得他是蒼龍有此殊能，不然又怎敢如許做？它們引開他，血海再覆玄陽城，正陷靈海的淨霖便插翅難逃。

但是蒼霽的手卻非常和順，他鬆開淨霖的雙腕，擋住了淨霖正篡奪他剩下半條命的眼睛。

蒼霽盯著他，聽他喘氣漸平，白淨的臉枕在烏髮上，望著本身，巴巴的有點不幸。淨霖腿腳發軟，他昔日跟人打十場架，也抵不過這麼一場手指底下的玩弄。

女孩兒細聲幽咽:“……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