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也不早了,本官會派兩個衙役,送娘子回秦家村,待得明日,娘子若想去牢裡看望夫君,固然去便可。”
許成勻沉默半晌,又道;“足足過了一年,沈大人的令媛方纔回到都城,沈大人如獲珍寶,對外隻說女兒趕上歹人,從山崖摔下,幸被山間的姑子所救,直到養好了傷,纔回到了京師。”
許成勻搖點頭,表示她不必言謝,男人目睹著她端倪彎彎,杏眸清清,一笑間更是顯得潔白,雖說一身的荊釵布裙,還是諱飾不了那股子嬌美。
了何方。即便賣進了青樓,也另有能夠。”
許成勻聞言,眸心便是不為人知的微微一動,他看了秦小滿半晌,才道;“如許說來,娘子年幼失母,日子想必也是苦的。”“不,爹爹很疼我,固然冇有孃親,但我一點也不苦。”秦小滿說著,又是想到了謝廣,她鼓起勇氣迎上許成勻的目光,杏眸中既有期盼,又有哀告,“大人,我曉得夫君不該打人,我們都知錯了,您能不能
尋親,也何嘗不成。”
“是。”師爺不在多語。
“公子……”師爺低語;“那位但是德妃娘娘!”
許成勻點頭,“無妨,此地隻要你我二人,我本日所說的話,也隻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千真萬確。”
“民婦曾聽村莊裡的人說過,說我孃親看起來像是大戶人家的蜜斯,村東頭的教書先生也說過,我娘像是官家的人,勸我爹爹,讓他快些將娘送走。”
師爺說完,想了想,又道;“德妃娘娘雖說回到了京師,可畢竟走失了一年,先帝心中芥蒂,自不會再將她指給太子,可又顧忌著沈家的顏麵,纔將德妃指給了吳王,卻也隻是側妃。”
“這……部屬不敢說。”師爺將頭低了下去。
“公子此話當真?”師爺眸心大震。
師爺麵色一白,將聲音壓得更低;“公子,這話可不能胡說。”
許成勻明顯對秦老夫毫無興趣,隻道;“不知令尊可否與娘子說過,令慈姓何名何,家在何方?”
許成勻神采頓時大變,瞳孔一陣收縮,對著秦小滿喝道;“你說,你娘姓甚麼?”
許成勻待秦小滿走後,立時在書桌前坐下,提筆便往京師寫信。將信寫好後,許成勻喚來了親信師爺,那師爺一起從京師跟從他來到豫州,最是知根知底的,待許成勻將信交給他後,瞥見上麵的落款,師爺眼底便是一驚,小聲道;“不知公子有何要緊事,要奉告賢妃娘
“公子,部屬明白您的意義,可單憑麵貌類似,就說那娘子與德妃有何乾係,未免……”
秦小滿見他倏然間變了小我似得,內心不免有些發怵,她後退了兩步,聲音也是小了下去,似是恐怕本身說錯話般,細聲細語的又是說了句;“我娘……姓沈。”
許成勻說到此處,便是止住了口,一雙黑眸精亮不已,話雖冇說完,但二人早已是心知肚明。
許成勻見她心神都在謝廣身上,感念她一腔癡心,便是點了點頭,道;“這點尚可通融,娘子請便就是。”
娘曉得?”
若他冇有猜錯,這此中,定是包含著驚天奧妙。
“民婦隻曉得這些,如果能夠,還望大人能幫民婦留意,若能找到孃親的下落自是最好,若找不到……也隻能算我和孃親冇有緣分……”
許成勻眼眸微眯,再看向麵前女子時,目光中已是含了幾分不為人知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