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裡溫馨到頂點,除了巡夜的兵士不時傳來一陣整齊齊截的腳步聲,彆的,再無其他聲響。
謝廣看著她的小臉,自是猜出了她的心機,他無聲的抱緊了老婆的腰肢,將下顎抵上了她的發頂,才道;“小滿,這事是我對不住你和孩子,今後,我定會更加對你和遠兒好。”秦小滿瞧著兒子的小臉,想起這一起她們母子兩所受的痛苦,對著身後的男人不是不怨的,但是這一起上謝廣對她和孩子卻一向是顧問有加,事事以她們母子為先,說成捧在手心也不為過。眼下又是這般
他們現在住在郊野的一處民宅裡,念著秦小渾身弱,孩子年幼,黃貫中特地等了兩日,待秦小滿母子稍稍養好了身子,一行人方纔趕路。
周懷安凝神看著這一支簪子,過了好久,男人將簪子轉過,就見簪底,刻著一個“沈”字。
“夫君,還要多久,我們才氣到北疆?”
“我的小娘子真是變機警了。”謝廣低笑過,捏了捏她的臉頰,“不錯,我們跟著黃參將,一道去北疆找大將軍。”
謝廣張了張嘴,不知要如何與本身的小娘子說,沉默了一會,男人終是點了點頭,道;“不錯,他們與我們在家時遇見的那些黑衣人一樣,都是我的仇敵。”
“是。”來人謹慎翼翼,雙手托著一封信,低著腦袋從帳外走了出去。
“要不了多久,前頭就是河州,再往北去就是雲州,懷化將軍府,便在那邊。”
越往北行,氣候越是酷寒,秦小滿先是將手伸進繈褓,摸了摸孩子的小腳,見兒子腳心暖和,才放下了心,往丈夫的懷裡縮了縮身子。
“去奉告黃貫中,不必再去京師,讓他儘快把謝廣給我帶過來。”
對於老婆的話,謝廣隻感覺哭笑不得,他搖了點頭,握住了秦小滿的手。
“啟稟將軍,有傳書一封,懇請將軍過目。”
“部屬服從。”來人躬身施禮,剛欲退下,就聽周懷安喚住了他;“慢著。”
“少將軍此時,並不在營中。”
“將軍另有何叮嚀?”來人頓時停下了步子。
周懷安單獨一人坐在主位,案桌上的公文堆積成山,男人順手翻開一份,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左不過一個時候的工夫,便將那些軍務全都措置了潔淨。
謝廣在床前蹲下了身子,粗糙的手指緩緩撫上了秦小滿白淨柔滑的肌膚,倘若當時他在遲去一步,如此纖細的頸脖,那裡經得住男人的狠手,說不準立時便被擰斷。
“讓周子墨領一支馬隊,去雲州相迎,把他娘安設好後再返來。”
“如何樣,可有那裡不舒暢?”謝廣撫上她的前額,但覺掌心一陣清冷,他方纔放下了心,溫聲問道。秦小滿搖了點頭,從丈夫的懷裡將兒子接過,目睹著孩子睜著一雙烏黑的眼睛,小腦袋轉來轉去的模樣,她曉得孩子是餓了,趕緊解開了衣裳,謝遠吃奶時都是霸道的不得了,一向都是小嘴吃一個,手上
秦小滿想起那些追殺他們的勁裝男人一個個都被射殺於地,觸目驚心的血水幾近都要流到了她的裙下,她的神采還是慘白的,忍不住向著丈夫偎的更緊。
“夫人那邊,可有動靜?”
燭燈下,那簪子式樣簡練,形狀高雅,尾端處雕著一朵栩栩如生的木蘭花,到處透著閨閣女兒家的詳確。
“如何?”周懷安最不喜人說話吞吞吐吐,見來人如此,男人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