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滿點了點頭,手指緩緩的在丈夫的胸口繞著,小聲說;“那王爺,會放我們走嗎?”
“夫君,我放心不下小郡主,那是姐姐用命換來的孩子,我真怕,等我們走了,宮裡的人不會用心照顧她。”
嬤嬤聞言,頓了頓,又道;“娘娘,皇上前兩日,還曾命令嚴懲了安順與靖遠兩位將軍。”
話雖如此,可想起周懷安對沈清瑤的密意,蘇氏攥緊了手指,幾近用儘滿身力量,纔將那不甘與痛苦儘數壓了下去。
“冇甚麼,”蘇氏開了口,強壓著喉間的酸澀,扯了扯唇,道出了一句;“和個死人計算,不值當。”
“哦?是為了何故?”蘇氏眼皮不睜,問道。
“微臣不敢,現在天下承平,微臣無顏舔居將軍之位。”
“嬌妻在懷,珍兒繞膝,謝廣,你好福分。”周懷安聲音降落,說完,男人淡淡一笑,眼底卻儘是苦楚。
“皇上如何說?”蘇氏展開了眼睛,看著鏡中的本身,這兩年,她的眼角已是起了精密的魚尾紋,黑髮中的霜跡也更加較著,即便在寶貴的養顏丹,也固不住她的麵貌。
“皇上。”謝廣行了一禮。
“傻子,王爺即位期近,這孩子今後會是王爺的嫡公主,先不說王爺子嗣薄弱,隻要一個女兒,就算今後又有報酬王爺生下孩子,可這孩子的生母是沈清瑤,單憑這一點,這孩子就會成為王爺的掌上明珠,王爺又如何會不疼她?”
周懷安展開眼睛,向著謝廣看去。
周懷安無聲的按了按他的肩頭,折過身子,分開了太和殿。
“你說甚麼?”蘇氏麵色一變,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子,“皇大將沈清瑤,封為了元後?”
“娘娘說的是,娘娘另有皇宗子,娘孃的好日子,都在背麵。”
他對她越是密意,又何嘗不是對本身無情。
大周初立,百廢待興,國事與政事,幾近纏著周懷安連喘氣的工夫也冇有,他卻也成心用政事與國事來麻痹本身,方能將蝕骨的痛苦壓下。
謝廣微微抬眸,向著周懷安看去,“皇上,微臣已答允妻兒,舉家返回豫州,還請皇上成全。”
“不會,”謝廣抱緊了她的身子,將臉龐擱在她的肩頭,低聲道;“我不會怨怪孩子,隻會更心疼孩子。”
“娘娘,皇上現在已經即位,這幾日有好幾個朝臣都是上了摺子,恭請皇上立後。”嬤嬤立在蘇氏身後,為她梳著長髮。
秦小滿眼眶一熱,顫聲問他,“可夫君留在京師,會是將軍,回到秦家村,就要變成布衣了,夫君也不在乎嗎?”
秦小滿悄悄的“嗯”了一聲,回抱住丈夫的身子,小聲呢喃;“我連做夢,都想歸去。”
“謝廣,你是可貴的將才。這是你應得的。”周懷安虎目通俗,望著地上的男人。
“是啊娘娘,皇上已經下旨了!”
“娘娘放心,奴婢一早就去了承華宮,看了小公主,小公主現在長胖了些,眉眼也是長開了,比起剛出世時可真是標緻了很多,乳孃說,小公主每日都要吃好幾次奶水,等再過幾個月,便能夠讓禦膳房給小公主燉點湯啊粥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