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喜喜固然名譽和才氣都不如傅有德,但見地卻也不差。歎了口氣,持續大發感慨,“當初趙總管專門精挑細選的五千弟兄給你,另有人感覺他未免小題大做了一些。現在想來,幸虧我們麾下這些弟兄都是十裡挑一的,不然,真的像前麵那些人一樣,即便能打下揚州,也冇底氣跟朱總管分紅!”
前軍都督傅友德卻冇有接茬,目光隻是癡癡地望著第四軍的背影,滿臉戀慕。直到李喜喜不歡暢地拿起馬鞭子柄去捅他的護心鏡,才戀戀不捨地將目光收回來,感慨地說道,“是啊!傅某到了淮安以後,才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怪不得趙總管整日將朱總管和淮安軍掛在嘴邊上。換了傅某,此次歸去以後,恐怕也難以將他們忘記。”
“都是過慣了苦日子的,貧民乍富,娶幾個小老婆誇耀一下,也是天然的事情!”被李喜喜的話完整勾起了苦衷,傅友德笑了笑,滿臉苦澀。“實在冇啥大不了的。怕就怕,娶完了小老婆,就掉進紅粉大陣裡爬不出來。你冇聽人說過麼,和順鄉乃是豪傑塚。蒙元朝庭這麼久冇動靜,說不定哪天就會以傾國之力來攻。大夥卻還忙著比誰的小老婆多,誰的小老婆標緻唉!”
“如何說不關錢的事情!”既然決計誤導好兄弟了,傅友德乾脆誤導到底,“隔三差五就吃一次肉,和半個月都難見一次葷腥,體力能一樣麼?我們趙總管固然占著睢陽、徐州兩座大城,可都不是甚麼富庶處所。起碼兩地加一起,都比不上淮安這個大鹽倉。朱總管那邊鹽利豐富,兵馬又少,以是士卒們不但吃得好,穿得好,鎧甲、兵器也無不邃密。如許用金子堆起來的兵馬,士氣能不暢旺麼?再加上他們手裡火炮多,兵戈向來不靠性命往上堆,誰還不樂意用心練習?何況能當上戰兵,起碼軍餉就能養家餬口。從十夫長起,傳聞每升一級就能翻上一倍。換了你我兄弟,如果從小兵時做起,恐怕也會個個拚了命地練習,拚了命地建功。不圖彆的,就圖多拿幾吊錢,讓家裡的老婆孩子活出小我樣來!”
“那倒是,我們這邊如果也開那麼高的軍餉,兵馬起碼得砍掉一半兒。好多人啊,嗬嗬,估計也就冇錢娶小老婆了!”李喜喜聽得有滋有味,砸吧者嘴兒感慨。
“你是說他們?”傅友德轉頭看了看跟在自家步隊不遠處的郭子興和孫德崖部,嘲笑著點頭,“你看到的,已經是重新遴選過一回的了。在進入高郵之前,他們有兩萬人,模樣比現在還要不堪。除了朱重,朱六十四帶的那兩千近衛還拚集著能看以外,其他的的確就是一群流民。甭說跟前麵的第四軍對陣,即便跟我們在疆場上比武,傅某帶著麾下這五千弟兄,半日以內都充足滅他們十回!”
“早就傳聞朱總管麾下的兵馬短長,隻是冇想到,竟然精銳如此!”跟在淮安第四軍身後不遠處,趙君用麾下大將,雄武批示使李喜喜低聲感慨。
據李喜喜所知,傅友德現在,就有點孤芳自賞的趨勢。而他的兄長傅友仁恰好相反,老是能夠和光同塵。以是現在兄弟兩個互補一下,還能在軍中站穩腳根,並且都能獲得趙總管的重用。哪天如果傅友仁不在了,恐怕傅友德的本領再強,也會成為世人合力打壓的目標,進而敏捷落空趙總管的寵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