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個大耳光抽過來,打得他麵前金星亂冒。“該死!你竟然也幫他們說話!”妥歡帖木兒紅著眼睛,用手指戳向他的鼻梁,“亡國滅種,甚麼叫亡國滅種。九鼎無主,唯有德者才氣居之。趙氏失德,我蒙前人一統江山,結束亂世,有甚麼不對?何況古語雲,入夷則夷,入夏則夏。我大元定都於故燕,便是中國!他們又何來的亡國滅種?!”(注1)“是,是,陛下見地高遠,奴婢,奴婢曉得錯了!奴婢讀書少,以是,以是老是詞不達意!”樸不花捂著被打腫了的臉,連聲迴應。
“冤枉,你還敢說冤枉!”妥歡帖木兒抬起腳,將樸不花當作出氣筒猛踹,“我冤枉你了麼?我冤枉你甚麼了?你們這個高麗賤種,跟那些漢人,有甚麼不一樣的處所?還不都是大要上對朕恭恭敬敬,背後裡,恨不得朕立即死掉。朕死掉了,你們便能夠光複古土。重修大宋國,重修你們的大高句麗!朕偏不,朕就是不死,看你們能折騰出甚麼花腔來!”
鮮紅的血漿順著鼻孔淌出來,一滴滴落在他方纔替妥歡帖木兒朗讀的高郵盟書上。讓本來就陳舊不堪的盟書顯得愈發肮臟,上麵的很多字已經完整看不清楚。
“啪!”大元天子妥歡帖木兒一巴掌抽在樸不花臉上,將其抽得摔出處四尺多遠,趴在地上,瑟瑟顫栗。
誓曰:吾等叛逆兵,誌在光複中原江山,韃虜未退,豪傑不相互攻殺。有違背此誓者,天下群雄共擊之。
“不要,不要太醫!”樸不花艱钜地趴在一名小寺人的肩膀上,用力朝妥歡帖木兒晃脫手絹,“陛下,真的不要太醫。奴婢,奴婢受得,受得住。”
太可愛了,那群淮賊太可愛了。你怕朋友相互捅刀子,斬雞頭喝血酒盟誓也就罷了,為何要把我大元朝廷給牽涉出去。甚麼“死者肝腦塗地,生者骨肉不相保”,如果我大元君臣,真的一點兒功德都冇乾過的話,你們這些人是如何長大的?你們的父輩,祖輩,哪個不是吃著大元朝廷的米糧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