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孫兒的也冇想到自家祖父氣性如此差，隔著桌子，呆呆發楞：“爺爺，爺爺，您哭甚麼啊？不就是跟您說了幾句笑話麼？這有甚麼啊？您老不愛聽，我今後不說了，不說了還不可麼？”

“不說了，你覺得不說就算完了。這要擱在蒙前人當政那會兒，我們百口都得，都得掉腦袋！你給不費心的小王八蛋，你個冇知己的狗雜碎”

“那他已經說了，您還能如何？”老邁吳繁華是各見地廣的，跺著腳苦勸，“眼下這揚州城裡，起碼有幾萬人在聽在說，也冇見衙門裡有甚麼動靜。再說了，哪次改朝換代，冇幾個對前朝念念不忘的？淮揚軍兵鋒甲於天下，吳王他白叟家還會在乎有人去給敗軍之將哭墳頭？”

“小兔崽子，還不給我跪下！”工坊裡做到三級工的常壽一聽，立即兩眼冒火。抬腿先狠狠給了自家小兒子常無憂一腳，扯開嗓子喝令。“跪下，給爺爺叩首認錯！”

“人家李家坊的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