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盜!”
“可不是麼,我們這邊做買賣三十稅一,那揚州倒是十稅一。賣的東西都那麼貴,誰能做得過他們?”
“王叔,你傳聞了麼?早在淮安軍攻打采石磯時,就跟我們和州軍交上了手?”廬州路桐城府,有人在酒館裡,神奧秘秘地說道。
淮安軍征南前鋒胡大海率部登岸,歇息一日。第二天兵臨當塗城下,蠻子海牙不敢出城迎戰,緊閉四門。胡大海又以淮揚百工坊所製攻城車、攻城鑿、火藥包等物炸開西牆,雄師蜂湧而入。蒙古千戶也彆當場被胡大海劈死,義兵千戶方蓉庇護著蠻子海牙自城東門遁走,半路口渴難耐,致村中討水。百姓見他二人身穿蒙元袍服,紛繁持木棍來攻。斯須間,將方蓉砸翻在地。蠻子海牙自知無倖免之理,拔劍自刎。
更有甚者,乾脆信誓旦旦的宣稱,當日向和州軍發炮的人是個蒙古族後嗣,姓玉裡伯牙吾,是個混入淮安軍內的大奸臣。深恨和州朱總管擯除韃虜,才用心放炮行刺於他。不信能夠找海軍統領廖永忠扣問,他暮年間為水寇時,就曉得姓俞的根底兒。
以是絕大部分和州、廬州兩地的販子閒漢,都感覺訛傳說得一定不是究竟。那淮安軍即便冇有仗勢欺負和州的爺們,起碼其步隊中也有些犯警之徒,欺上瞞下。恰好這些人,是最喜好湊熱烈的,猜到了究竟“本相”後,就喜好四下探聽、考證,以彰顯本身見地不凡。
“嗯!”王姓小吏非常嘉許地衝著他點頭,先慢條斯理地在桌上排開五文大錢,然後緩緩站起來,衝著四下拱手,“各位長幼爺們,各位長幼爺們聽我一句。是戰是和,天然有上頭來安排。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就該各自做好各自的事情,平素彆給朱總管添亂,也彆信那揚州那邊的甚麼正理邪說。總之,山高水長,最後鹿死誰手,還不必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