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條最新動靜,還是令定柱心神不安,那就是,淮安軍第九軍團,竟然在德州城內升起了青狼圖案軍旗,而這支方纔組建的軍團,從主將到底下的兵卒,幾近是清一色的草原麵孔。
第六十九章毒牙(上)
如此,徐達所部兵馬,再度降落到了二十萬以內,朱屠戶那邊的補給壓力,也頓時大為減輕,但是,他們對大元朝的威脅,卻愈發沉重,彷彿一把出鞘的屠龍寶刀,高高舉起,隨時會收回致命一擊。
“右相大人這是如何了,大戰期近,你可千萬不成落空沉著。”左相賀獨一聽到動靜,從速跑上前大聲提示。
眾位皇親國戚平素都甚麼德行,貳內心清清楚楚,當年右相脫脫不過是因為國庫空虛,欠了幾個月俸祿沒有發放,按事理,誰家也不至於為幾百貫的收益斷了炊,可他們卻立即像餓紅了眼睛的野狗一樣跳了起來,與妥歡帖木兒和哈麻等人一道將脫脫置於死地,現在天,他們俄然幾千,上萬貫地出資,眼睛都不帶眨一下,若說此中沒有甚麼貓膩,的確是傻瓜都冇法騙過,但是他們卻恰好就這麼做了,臉上帶著難以粉飾的愉悅,涓滴不管敵軍已經近在天涯,如許的一個朝廷,如許一群鼠目寸光的瘋子,恐怕鐵木真大汗複活,都冇法律其起死複生,誰如果還想著與之同生共死,那就不是孤忠,而是腦袋被馬蹄踩過了。
兵部侍郎李漢卿、樞密院同僉古斯、樞密院判官海壽等,也紛繁出列,主動表態情願替定柱分憂。
君臣之間恩斷義絕,相互倒是都落個輕鬆,固然遵循各自的設法,罷休施為,很快,定柱等人那邊,就商討出了一個根基方略,由右丞相定柱親身掛帥,樞密院知事李思齊副之,帶領禁軍、怯薛親軍一部,保義兵、忠義救國軍以及多數城外方纔招募起來的數萬鄉勇、沿運河南下迎戰徐達,賀獨一與其子帶領另一部分怯薛親軍為後部,賣力押運糧草輜重,至於保衛皇宮和多數的任務,則下落在禦史大夫汪家奴,桑哥失裡父子頭上,為了防備有宵小之徒藉機蠢蠢欲動,定柱特地給汪家奴留下了五千禁軍,滿是十裡挑一的精銳,萬一火線戰事不測,確保天子不落入“賊人”之手,應當沒任何難度。
“該死的朱屠戶,該死的徐賊,我就曉得他們兩個俄然放慢了腳步,就沒安美意。”接到動靜的當日,定柱在坐艦上摔碎了七八個冰翠茶碗,踹爛了三四張楠木椅子,直到四周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可供粉碎了,才喘氣著坐倒了船麵上。
“李某鄙人,願領忠義救國軍,與大人共同進退。”
有道是,世人拾柴火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