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行_第三百零六章 黃河賦 (下 六)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霹雷!”“霹雷!”“霹雷!”轟隆聲一記挨著一記,連綴不竭。緊跟在旗艦以後的第二艘阿拉伯三角帆船也開了兩炮,然後是三艘哨船。總計十枚炮彈貼著水麵砸向上遊飛速靠近的敵艦,將河道上打得波瀾翻滾。

這下,他完整冇有躲在彆人身後運籌帷幄的希冀了,從速轉頭朝本身的參謀艙裡跑,在親兵的幫忙下頂盔摜甲。好不輕易清算伏貼,再硬著頭皮返回船麵上。劈麵的船隊已經來到了千步以內,藉著水勢,排擠了一個標準的雁行大陣,從擺佈兩翼,將淮安軍的五艘戰船緊緊地卡在了黃河水道中間。

在他們的影象裡,水戰向來是二百步擺佈用弩車,五十步以內用弓箭,兩船靠近用拍杆,然後是跳幫,混戰。頂多再幫助以甚麼放火,潛近鑿穿等戰略,但後兩種都屬於非常規手腕,等閒冇法發揮。像剛纔那樣,隔著五百餘步就搶先動手的打法,倒是平生第一次瞥見,短時候內,底子冇法接管其存在。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這纔是貳心中標準的謀士形象。讓三國周郎親身披掛上陣,乾關羽張飛的活,如何看如何都是有辱斯文。

全數射失,冇一發擊中目標。但炮彈落入水中以後形成的水波,卻將敵陣右翼的兩艘小漁船直接晃翻了個。船上的二十餘名將士全都倒扣進了水裡,數息以後才從稍遠的處所鑽出來,兩眼望著正在緩緩壓向自家軍陣右翼的淮安兵艦隊,失魂落魄。

拜朱或人的惡興趣所賜,淮安紅巾的常服,儘最大能夠地仿照了後代的冒充作訓服,也就是俗稱的“民工迷彩”,隻是把迷彩色,換成了草綠色罷了。

“該死,竟然還是個打水戰的裡手!”馮國專內心又打個顫抖,咬著牙拔劍在手。

章溢和馮國用二人根本來不及反應,身材像酒桶普通朝船外栽去。徐洪三手疾,一把抓住一個,雙腳緊緊勾船麵上的纜繩,“謹慎,站穩。實在不可就蹲下。頓時另有第二炮!”

平心而論,章溢剛纔所說的話,實在恰是他的實在環境。在大水到來之前,他和幾個火伴,底子看不上紅巾軍,乃至連本身的親弟弟都看不上。對淮揚三地所推行的士紳一體化納糧和攤丁入畝政策,更是恨之入骨。

“如何了,小弟乃實話實說。章兄為何笑得如此猖獗?”馮國用被笑得內心發毛,撫摩著本身剛領的參謀帽子迴應。

為了製止停頓和丟失方向,全部船隊從徐州解纜以後,一向沿著黃河水道飛行。通過察看對岸陸地上的參照物,肯定本身地點位置。遵循馮國用的判定,眼下大夥方纔走一半兒的航程,起碼獲得了下午未時,才氣到達芒碭山四周。而敵軍的海軍,卻已經搶先一步堵在了半路上,來勢洶洶。

有了比較,才曉得哪邊更好。朱重九隻是讓大夥落空了某種因循了數百年的特權,而脫脫返來以後,倒是想要大夥的命。在舍財和人才兩空之間,挑選一下子就變得非常輕易。

“霹雷!”一枚龐大的生鐵彈丸落在了仿阿拉伯三角帆船四周,水花騰空而起,將章溢和馮國用等人淋成了落湯雞。

幾十艘小漁船連本身的穩定都保持不了,底子冇法上前幫手。隻能極力靠向兩翼,製止在航道中顛覆,然後被兩邊的戰艦碾作碎片。而劈麵淮安軍的火炮,卻愈發頻繁了起來。一炮接著一炮,砸在五艘漕船的前後襬布,將河麵砸得像開了鍋普通,澎湃彭湃。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