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和焦大匠籌議過,最後一道工序,不會放在這兒。免得工匠們用心…”將措置好的銅錢遞給朱重九,他又敏捷抓起第二枚,一邊加工,一邊快速彌補,“像這類掃尾的活,新來的學徒也無能得。並且即便不措置也沒啥乾係。銅錢拿到市道上用一段時候,天然就將邊沿給磨光滑了!”
“轟…”賣力第一座鍛床的匠師放開構造,龐大的鍛錘帶著風聲敏捷下落。將銅板砸得火星四射。
“主公,請開機…”黃老歪放下角旗,吐出叫子,走到朱重九麵前,恭恭敬敬地做了個聘請的手勢。
“大總管,黃主事、張主事…”見到朱重九到來,工匠們立即停下了手中的伴計,主動舉手施禮。
朱重九笑嗬嗬地還了了個自創的軍禮,然後大聲叮嚀,“不必客氣。你們該乾甚麼接著乾甚麼?就當我們沒來過。”
“滾,明曉得主公不成能殺你…”蘇先生一瞪眼睛,將黃老歪後半句話給直接憋了歸去。
“已經籌辦得差未幾了。就等大總管前來軋第一刀…”兩個匠師俱是從淮安工坊初建時,就跟在朱重九身後乾活的白叟兒。笑嗬嗬退開半步,暴露身後的機器。
“籌辦好了…”黃老歪微微躬了下身,臉上的神采變得非常莊嚴,“隻待主公一聲令下。”
真正的奧妙,不在於炮管,也不在於火槍。那些東西隻要能弄到樣品,讓工匠零敲碎打,一點點也能拚集出來。在他眼裡,淮安軍,乃至全部淮揚大總管府,最大的奧妙,就是聳峙在江水中的一架架水車,另有被大夥經心揣摩出來,由水車鞭策的那些各式百般的奇妙機器。那纔是全部淮揚百工坊的靈魂,乃至全部淮揚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