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點兒，那不就是長針指到最上方麼？”身為眾將之首，釋嘉納多少還能保持幾分平靜，看了“巴特爾”一眼，喘氣著扣問。

眾將領也紛繁點頭，一邊看，一邊摸，唯恐比彆人少摸了幾下，接受喪失。耶律昭和俞廷玉等人看了，也不禁止。反而將身材躲得更遠，以免停滯了眾位將軍的雅興。

五倍的紅利，聽起來的確誘人得很。可數額大到連寧海商號都拿不出來，他卻不得不謹慎謹慎一些。

“不是小弟我叫真兒，而是在商言商！縱使親兄弟，也得講究個明計帳！”耶律昭笑嗬嗬地抱著算盤，四下拱手。然後快步走到地上的布袋子旁，三下兩下解開袋口的繩索，一哈腰，從裡邊取出數根赤紅色的小元寶，“這裡邊六十個小金錠，每個一兩。兩百個銀錠，每個五兩。大人，您派人點個數，然後草民便能夠向您和眾位將軍交差了！”（注1）“啊——？”一刹時，釋嘉納就顧不上再感覺對方囉嗦了，兩眼盯著金元寶，嘴巴大得足足能夠塞進一個完整鴨蛋。

“來人，把蠟燭點起來！”釋嘉納依言命令，不一會兒，中軍帳裡就飄滿了牛油大蠟特有的刺激氣味兒。但是，在場合有人，包含抬物件的“伴計們”，卻誰也冇感覺油煙的味道難聞，一個個盯著櫃子，目瞪口呆。

話方纔說了一半兒，俄然，上麵的鐘擺處，收回了清脆的鑼聲，“當——當——當”一下接著一下，不疾不徐。緊跟著，整座時鐘猛一顫，“霹雷！”

說罷，又快速取下鑰匙，笑嗬嗬地退出四五步。悄悄地等著世人的誇獎。

“諸位請看上麵。在冰玉以後，不斷閒逛的阿誰物件，被沈家稱為鐘擺。乃是用白銅和白銀混合打造，能夠千年不鏽。鐘擺正中心所嵌，則是一整塊冰晶。有三十二個切麵兒，可將燭光.......”

“的確！”耶律昭笑著點頭。隨即，彎下腰摸了摸，從絲絨套子裡頭，取出一根長長的銅鑰匙。繞到時鐘背後，塞進一個較著的構造孔裡，悄悄轉動。“頓時就是六點了，隻要上足了構造，必定會有欣喜。大人您稍帶半晌，古蹟頓時就要呈現！”

“唉，有甚麼體例呢。值此國事艱钜之際，我等豈能幫襯著自家？！”釋嘉納猜不出對方葫蘆裡頭究竟想賣甚麼藥，看在多出來的二十兩黃金和一百兩銀錠的份上，笑嗬嗬地對付。

“除了鏡子以外，另有一樣東西，代價比鏡子更高。市道上之前底子冇呈現過，大人見了，就會曉得巴特爾所言非虛！”耶律昭的聲音持續傳來，充滿了冇法回絕的引誘。

說罷，又敏捷衝本身的親兵使眼色，“還不把地上的東西收起來，交給司倉造冊登記？！這都是老夫為了籌辦軍資，不得不做的權宜之舉。誰如果敢胡亂伸手，老夫定要揭了他的皮！”

明曉得對方是在做戲給本身看，耶律昭也不戳破。待親兵們的身影出了帳門，纔打了個哈欠，笑著誇獎，“大人公然如傳聞中普通廉潔，巴特爾，巴特爾好生佩服！”

“脫手！”俞廷玉一聲斷喝，率帶路禮、俞通海等人，從靴子裡抽出短刃，三個奉侍一個，將在場合有文武，儘數壓在了刀下！

到了現在，釋嘉納隻想看一看，到底甚麼東西，代價竟然比鏡子還貴？哪還顧得上再去究查對方失禮不失禮！向前迎了數步，笑著叮嚀，“快點，快點，快點把絲絨套子翻開。老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甚麼東西能讓我兄弟如此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