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真新奇,重八哥,你會做麼?”長腿女見獵心喜,帶著幾分期盼向朱重八扣問。
那黃老歪,隻要長腿女不會嫁給自家都督當老婆,就不感覺她煩。非常耐煩地接過話頭,把沿途看到的新奇玩意,向獻寶一樣一一顯擺。從馬路上顯擺到醫館,再從醫館裡顯擺到酒樓。直到大夥都在淮安城最大的酒館二樓落了坐,逯魯曾老進士也應邀出了席,才意猶未儘的愣住了嘴巴。
“那是風車!”朱八十一掃了一眼,低聲解釋。“磨麵用的。風吹過來,帶著底下的磨盤動,不消牲口,就能把麵磨好!”
到了現在,朱八十一才終究有了機遇,向朱重八扣問徐達的事情。後者立即從懷裡取出一個用火漆密封著的信囊,雙手捧了起來,“啟稟大總管,這便是徐將軍托小可帶給您的手書。小可跟徐將軍乃總角之交,他底子不信賴總管曾經口出惡言,又怕小可在淮安人生地不熟,闖了禍冇人管,以是才假借拖小可代為捎信之名,給了小可一份護身符。現在曲解既然已經揭開了,這份護身符,就請都督先收回了吧!”
“大總管賜飯,小可照理不該推讓。隻是”朱重八轉頭看了看長腿女,躊躇著迴應。
“不是我部下人不講事理,是重八兄脖子太硬!”朱八十一天然不會跟一個被慣壞了的女人叫真兒,笑了笑,順嘴彌補。“走吧,先去醫館,再去酒樓。醫館那邊,我也有些日子冇疇昔了。剛好藉機疇昔跟伊本館長打個號召!”
幾近是同時,徐洪三和朱重八開口替朱八十一辯白。
長腿女的麵孔立即又漲成了茄子色,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中間,不敢再囉嗦。但是,很快,她又指著一棟尖尖的修建喊道,“那是甚麼,如何上麵還頂了個十字?”
“醫館是我幫忙他開的,我們淮安軍總管府在裡邊,占一半兒的乾股!”朱八十一想都冇想,順口迴應。
長腿女見狀,嚇得悄悄吐了下舌頭。從速東張但願,試圖尋覓新的話題。還甭說,這淮安城內,新奇的風景的確數不堪數。才三兩眼看過,她就又指著一個三層樓高的古怪修建,大聲問道,“那是甚麼,如何上麵有很多木頭扇子,還不斷地轉啊轉的!”
“就是大夥都能夠坐,隻要交得起車錢就行!”
“是大食人帶過來的造車體例,我讓人將它放大了,在城裡當大眾馬車使!”朱八十一看了看,耐煩地解釋,“隻能在城裡跑跑,出了城,一到差些的路麵上,就立即歇菜了!”
一番話,說得看似詼諧,卻把徐達寫信的啟事,以及本身跟徐達之間的乾係,先容了個清清楚楚。當然,徐達擔憂肇事的必定是另有其人,隻是大夥不便劈麵申明罷了。
“是!”胡大海拱了動手,領命而去。
長腿女對勁地揚開端,持續左顧右盼。很快,就又看到一件新奇事物,“那輛馬車真大,竟然是四個輪子!朱總管,你們淮安這邊的馬車,都是四個輪子麼?”
叫上逯魯曾這老頭子,仰仗其當世大儒的身份,天然能夠減少很多閒話。朱重八明白對方是至心相邀,想了想,再度悄悄拱手:“那小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大蜜斯,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