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門口俄然走出去一隊差役。先衝著統統人團團做了個揖，然後舉起一個鐵皮喇叭，大聲喊道，“各位父老鄉親，打攪一下。本地人不要動。外來客人，請把入城時領的身份紙拿出來！”

第一百五十二章買賣

元軍大驚，自相踩踏，死傷無數。丞相脫脫之弟，河南平章也先帖木兒欲遁，擺佈控其馬留之。也先帖木兒引佩刀斫之曰：“我非性命耶！”遂逸去。

“這，這還不讓用飯了？”幾個操外埠口音的客人大怒，站起來，揮動著胳膊抗議。

“當然了，隻要大元朝那幫王八蛋官兒，才拉人乾活不給人為！我們朱都督麾下的是反動軍！反動，你懂嗎？就是逆天改命，把本來那些欺負人的端方，全給改過來！”

“另有，就是船廠了。那清江本來就是個造船的好處所，這運河與黃河上的大船，很多都是出自那邊。我們隔得遠，瞥見船廠彷彿也在擴建。不過冇水車那麼顯眼就是了！”

“滾蛋！”朱八十一大怒，抬腳將說話者踹了個大馬趴。“老子造炮，就不需求給工匠發薪水了。老子造炮，就不需求柴禾和模具了。老子當初為了造炮，所華侈的那些工夫和質料，就不算錢了？！給老子滾，哪來的滾回哪去。歸去奉告你家仆人，如果再有下次被老子抓到，今後甭想再從老子手裡買任何東西。朱某說話，向來是說到做到！”

那些蒙元的探子，則冇如此好的報酬了。驗明正身以後，立即押到城外正法。另有一些既不屬於紅巾友軍，也不輸於蒙元一方，純粹是屬於冇事謀事兒的江湖人物，則被押去了海邊的鹽場裡服勞役，冇有個三年五載的時候，再也冇機遇出來給淮安軍添亂了。

他們的抗議聲，卻冇激發本地人的憐憫。包含先前跟他們一起喝茶談天的閒漢，都老誠懇實地坐在椅子上，擺出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

有道是，獵奇心害死貓。越是不讓窺測的處所，越有人想要曉得裡邊到底藏著甚麼奧妙。一些功德的閒漢不敢從陸地上再去清江，便租了船，沿著淮河西岸逆流而下。

偽元湖廣平章鞏卜班欲整軍逆戰，陳德以炮轟之，碎其首。劉福通，芝麻李，趙君用，各領一軍登岸，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天明，元軍崩潰，軍資山積，悉為義兵統統。

近似的事情，進入七月份後，幾近每天都在城裡上演好幾起。被當場捉獲的探子數以百計，把淮安城的大牢給塞了個滿滿鐺鐺。最令朱八十一等人哭笑不得的是，所捉獲的探子當中，竟然有三分之二以上不是來自蒙元那邊，而是來自各家紅巾軍。有濠州郭子興的部下，有洛陽布三的部下，有定遠孫德崖的部下。乃至連遠在湖廣的徐壽輝，都派了眼線前來刺探火炮製造的奧妙。

“是！”親衛統領徐洪三承諾一聲，點起幾十名全部武裝的侍衛，一擁而上。先將紅巾友軍的探子首級們趕上船，然後又從縲絏裡提出統統來自紅巾軍的人，一併丟到黃河北岸，任其自行拜彆。

“人為，給官府做事也給人為麼？”

而朱八十一，明顯心中仍不足怒未消，很快，又下達了一道更霸氣的號令，“傳令，從明天起，給李總管、趙長史和毛都督他們幾個的火炮，貶價三成，優先提貨。給劉元帥的供應安排在第二挨次，貶價兩成。其彆人，凡是向淮安派過探子的，一概漲價五成，挨次按被抓到的探子多少排。派得越多，位置越靠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