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苦衷重重,丁團長所說的,他將信將疑,或許他說的都是真的,吳師長要撤除謝讓,兼併第二大隊,但或許是假的,丁團長以此為圈套,用假歸正勾引吳師長或者其他國軍將領前來構和,趁機扣押向鬼子邀功。他想了又想,感覺第一種能夠性最大,如果丁團長要扣押國軍將領,他完整有機遇把本身也抓起來,但他並冇有如許做。他不由打了一個寒噤,如果是如許的話,謝讓呆在臥虎山,性命就岌岌可危。但如果給謝讓這麼說了,謝讓一氣之下,不免會帶著軍隊出走,這又是他高昌不肯意看到的。他隻得含混其辭地說:“丁團長能夠假歸正,幸虧我們出險了,下主要重視一點纔是。”
吳念人吼怒道:“打,就是支出再大的傷亡,也要把烏龍山打下來。共產黨遲早是國度的禍害,晚打不如早打。”
謝地淡定地笑了一下,說:“吳師長,固然您現在包抄了烏龍山,但八路軍仍然毫不會開第一槍。明人不做暗事,何團長讓我奉告您,我們統統路口都埋上了地雷,還設有圈套,圈套裡鋪落削尖的竹子,上麵都塗有劇毒。我們這些本來是對於鬼子的,但如果您聽不進我們的奉勸,執意要打擊八路軍,貴軍將會遭到嚴峻傷亡,這也是我們不肯意看到的。何團長請您三思而後行,我們共同的仇敵是日本人,應當聯袂抗戰纔是。”
丁團長幾近喘不過來氣了,隻得叫道:“聽他的,聽他的,都聽他的……”
副團長麵有難色:“如許不好吧,我們丁團長說了,要帶弟兄們一起到鎮裡歇息歇息。”
吳念人聽了錢參謀的報告,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狐狸尾巴還是暴露來了,共產黨終究動手了!”
丁團長揉著被勒疼的脖子,恨恨地對高昌說:“高團長,你會悔怨的。”
成果,這個班一踏進雷區,一聲巨響,五六小我倒在了血泊中,剩下的人從速往回跑,又踏響了幾顆地雷。一袋煙的工夫不到,一個班就報銷了。
錢參謀醒來時,已是滿天繁星,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國軍屍身,滿滿一車作為軍餉的銀元早已經不見了。他掙紮著取出搶救包,草草地包紮了一下傷口,忍著劇痛,拄著步槍一一查抄,除了他死裡逃生,一個排的國軍全數陣亡了。錢參謀咬著牙,用了四五個小時,踉踉蹌蹌走了五六裡路,終究找到了一個小村落。老鄉一看是個受傷的國軍,從速給他找些吃的,在他的要求下,又找了一輛牛車,把他送回了臥虎山。
高昌當然不信,哼了一聲,說:“你們既然不是防我們,為甚麼要包抄謝副團長的第二大隊,現在又對我們拔槍相向?”
最後兩句是八路軍中非常風行的《遊擊隊歌》中的歌詞,錢參謀天然曉得,他笑了笑,說:“那當然,槍彈固然少,但一顆槍彈毀滅一個仇敵。”
謝讓說:“我們還冇有證據,我感覺不能這麼等閒地下結論。”
丁團長收起了笑容,說:“吳師長號令我把謝讓扣起來奧妙槍斃,把第二大隊收編了,然後帶著軍隊持續暗藏在鬼子這裡,將來裡應外合毀滅更多的鬼子。”
何思運伸脫手,誠心腸對吳念人說:“吳師長,請坐。”
高昌出了師部,暗自點頭,吳念人這時叮嚀他不要自相殘殺,可他攻打八路軍卻又是那麼主動。八路軍莫非就不是中國人了嗎?他歎了口氣,內心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