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運驚奇地說:“誰說要殺你了?吳師長大老遠親身跑到烏龍山來,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呢,如何會殺你們呢?我們恰好借這個機閒談談結合抗戰的事情。”
吳念人憤怒地說:“你們共產黨真是奸滑非常,竟然在我的軍隊安插特工。這是友軍的行動嗎?”
他用槍口又搗了搗丁團長的腦袋。丁團長隻得衝著四周的人們叫道:“去把謝讓放了。”
何思運看看世人一臉迷惑,躊躇了一下,說:“固然我們之間有些曲解,但國共結合抗戰,貴部也算是友軍,無妨奉告你們,我們早就把四周村落的老鄉轉移到了烏龍山,這些老鄉都是我們八路軍,閒時幫老鄉種田,戰時就拿起槍兵戈。鬼子來了,山上山下一齊行動,他們是跑不了的。”
吳念人恨恨地看著一身老鄉打扮的何思運,說:“落到你們手上,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吳念人躊躇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如許也好,但你記著,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動刀動槍,都是中國人,自相殘殺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吳念人回過甚來,對身邊的一個參謀說:“去把謝地放了。”
謝讓萬分焦急,一向想找個機遇給謝天或者朱燕子說說,讓他們偷偷地抄近路趕到烏龍山給八路軍報個信,何如吳念人早就安排了兩個參謀寸步不離地跟著他。他不時地東張西望,連朱燕子的影子都看不到,倒是幾次看到了謝天,卻冇有上前說話的機遇。謝讓是一萬個不信賴這事兒是八路軍乾的,百分百是櫻井兆太郎的挺身隊乾的。貳心頭俄然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會不會吳念人也清楚這底子不是八路軍乾的,而是要借這個機遇剿除八路軍?
吳念人氣憤地指著錢參謀詰責謝讓:“如許的一個大活人在你麵前,你還要甚麼證據?錢參謀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副團長搖了點頭:“丁團長交代了,都是國軍兄弟,一家子,不繳槍。”
高昌進了鎮裡,到了老虎團團部,第二大隊已經被繳械,被勒令捧首蹲在一個院子裡。高昌皺了皺眉,剛要說甚麼,丁團長笑哈哈地迎了出來:“哎呀,高團長,冇想到您會親身過來,我如果早曉得,我去驅逐您了。”
高昌忙立正站好,啪地給他敬了一個軍禮:“感激師座種植!”
錢參謀醒來時,已是滿天繁星,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國軍屍身,滿滿一車作為軍餉的銀元早已經不見了。他掙紮著取出搶救包,草草地包紮了一下傷口,忍著劇痛,拄著步槍一一查抄,除了他死裡逃生,一個排的國軍全數陣亡了。錢參謀咬著牙,用了四五個小時,踉踉蹌蹌走了五六裡路,終究找到了一個小村落。老鄉一看是個受傷的國軍,從速給他找些吃的,在他的要求下,又找了一輛牛車,把他送回了臥虎山。
吳念人的眼睛眯了起來:“我們有人證,明顯是你們八路軍乾的。你們不承認也冇甚麼用了,明天你們要麼頑抗到底死路一條,要麼放下兵器投降,接管國軍改編,你們本身選吧。”
吳念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一時冇法應對,隻得悶悶地說:“本日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們想如何發落,就隨你們吧。”
扮成房東的阿誰八路軍另有點躊躇:“何團長,我們就如許走了?他們如果背後捅咱刀子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