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牧答覆道:“我此次來是為了兩件事,第一件是要感謝你。”
這個時候小榮端著酒壺走了出去,將酒壺和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後興趣沖沖的奉告蘇信:“老爺老爺,我方纔忘了奉告你一個好動靜!少爺的病治好了!”
金豹聽了遇君焱的話後沉默了好久,回身用柺杖摸索著回到房間,將那一厚厚一摞紙捧出來遞給遇君焱道:“我這身工夫廢了,眼睛廢了,唯獨這個腦筋還是復甦的,這些年我的一些心得觀點全記實在這裡,如果福王不嫌棄,就請收下吧。”
金牧盯著蘇信的眼睛,當真道:“我金家所忠的是能夠令天下承平,百姓安樂的明君。隻要他們命令,我拋頭顱灑熱血拚上這條性命也絕無牢騷!但是你看看現在這個天子,從他即位那天起,除瞭解除異己不斷的毒害皇室分支,殘害忠良,做過一件為國為民的事情麼?!對於如許的天子我如果還為他效力,不就等因而為虎作倀麼,比及今後我死了纔是真正冇有見麵去見我金家的列祖列宗。”
金牧點了點頭道:“罷了罷了。我曾感覺他讓金家蒙羞,我這輩子都不會諒解他,但是在我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才明白,隻要他能再一次活生生的站在我麵前叫我一聲父親,他犯下多大的錯誤我都能諒解他。或許這就是人的無私之處吧。”
蘇信歎了一口氣:“事到現在,還由得我來選麼?”
蘇信哭笑不得:“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蘇信拍了拍金牧的肩膀讓他坐下,問道:“你方纔說找我有兩件事,那麼第二件事是甚麼?”
“這一點我天然想過。”蘇信一杯一杯的喝著酒,“但是想過又能如何,就算是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他起碼還能活著,金兄,你知不曉得,若不是珩兒天賦異稟對du藥的抵當性遠遠高於凡人,當年他就同顏兒一起去了。”
“你的……兒子?”蘇信一臉茫然,“我如何越聽越胡塗了?公子在府中養傷?這件事我如何不曉得?”
小榮答覆道:“少爺返來了啊,我方纔去給怪先生送藥的時候看到他在那邊,當時這位金將軍也和少爺在一起。”
說罷金牧也似笑非笑的看著蘇信。
蘇信聽過後長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曉得麼,那年我偶然中發明珩兒從家中藥爐中偷偷拿藥出府,我當時感覺奇特,便一起悄悄尾隨,跟到一間破廟中,我看到他在為一個受傷的人敷藥。我看到那人的傷勢後當時就狠狠的叱罵了珩兒,那人的傷勢之重若我再晚發明一兩天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將他接回府中我就在想,究竟是甚麼人能使出這般殘暴的科罰將他折磨至如此地步。”
金牧一拍大腿,笑道:“我就曉得我冇看錯你,來,乾杯!”
“挺好的一個孩子。”金牧抹了抹嘴說道,“你如何忍心讓他裝瘋賣傻的過一輩子?”
“我曉得了。”蘇信的聲音中透著幾分怠倦,衝著小榮擺手說道,“你下去吧,我和金將軍有要事談,任何人不準打攪。”
“甚麼?!”蘇信剛拿起酒杯,聽小榮的話背工一抖,酒杯掉在了桌子上,幸虧高度比較低纔沒有摔碎,“你方纔說少爺如何了?你如何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