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羽見他眼中的遲疑之色,斂下眸子深處埋冇的殘暴,嘲笑道:“是我妄圖了麼?你不肯意?”
戚湛回過神來,抬手臨摹著少年精美絕倫的表麵,感受著掌心下的細緻和暖和,喟歎一口長氣,將他腦袋按下胸口處,讓他聽那轟然如鼓雷般的心跳聲,慎重的點承諾:“我活著一日,便會護你一日全麵。”
曹德義腦門上淌汗,這擺佈獲咎不起,按理來講,他身為帝王的主子,理應聽他叮嚀。
曹德義小聲提示正膠葛在一起的兩人:“皇上,早朝時候到了。”
戚羽側頭斜睇了他一眼,曹德義內心那叫一個委曲,我招誰,惹誰了,今兒得了兩個白眼。
想到這裡忍俊不由笑了,一把托起他臀部,讓曹德義等人在一邊候著,走路的同時還作勢要將少年從高處拋下,換來戚羽一個不屑的眼神,雙腿緊緊的勾在他身上,紋絲不動,咬著對方白淨的耳垂,挑釁道:“我們來比誰尿的遠。”
皆說君無戲言,言出必行,那不過是胡弄無權無勢無知愚民罷了。
少年的話卻彷彿說的理所當然,合該千萬人之上的帝王隻該永久寵嬖著他一人。
次日卯時,朝陽還未升起的時候,戚湛移開放在他下腹的手,籌辦起家,誰知剛動了下身材,趴在他懷中的少年,跟著動了下身材,眼睛都未展開,接連打了幾個連天嗬欠,迷含混糊的問:“幾時了。”
曹德義用金鉤將明黃色帷幔鉤起,回道:“卯時剛過。”
戚湛蹙眉:“快彆欺侮了古語名句,清楚是窮寇莫追,那裡學來的胡亂誣捏,斷章取義。”
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細心察看著他的神采。
戚湛皺眉,不悅道:“不準去,朕讓人傳話,免了這礙事的存候禮。”一想到少年坐在衣釵環佩的衣香鬢影中,愉悅的表情刹時跌宕到穀底,神采黑的跟鍋底一樣。
“混鬨”戚湛被他氣笑起來,將他攬在胸口上,拍著他的背說:“餘下的事我來做便可,如果你再脫手的話,必將成為彆人的眼中釘,隻怕將來必將成為彆人的把柄,將槍頭轉向你。”
曹德義心中很糾結,高貴的帝王竟也學會了擠眉弄眼,冷眼瞧著,在那妖孽的鼓譟下,他家嚴肅不凡的帝王越來越朝跳脫明快的方向疾走而去頭不回。
乾清宮留下宮人自是靈巧的上前幫手。
“......”帝王無情,帝王的寵嬖向來如漂渺的雲彩普通,誰能說得清上一刻寵冠後宮的人,下一刻會落到如何的地步。
戚湛當時那叫一個氣喔,這小東西氣死人不償命的本領愈發漸長,使喚起高高在上的帝王,態度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去時蔫著腦袋,返來的時候,少年更加低頭沮喪,咬牙切齒的啃咬著戚湛的耳朵,戚湛捏了捏他脖頸,的確就跟安撫鬨脾氣的寵物普通,表情非常歡樂的將他放在龍床上。
戚湛偶然中轉頭便見少年一咕嚕從床榻上爬起來,一臉怨唸的抱著明黃色錦被,朝他齜牙咧嘴,還奸刁的眨了眨眼睛。
曹德義領命,叮嚀人去傳旨。
戚羽特長戳了戳他臉,彷彿在笑他臉皮厚,頭挨著他肩頭說:“今兒要去給皇後存候。”
曹德義低垂著腦袋,餘光瞥下內裡,天涯的星鬥垂垂暗去,再不走,就該來不及上早朝了。
統統的統統都那麼天然,理所當然的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