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義看上麵吵的過分,乾咳幾聲,提示世人這是在上朝呢,而不是像個惡妻似的在菜市場還價還價買菜。
乾化帝臉上色彩不是色彩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手扶著金龍扶手,漫不經心問道:“南妃明天有冇有去皇後那邊?”
自即位坐朝理政,頭一年大殿內哪天不是上演著你吵我鬨,你退我進的爭論讓步場景,寂靜厲穆的金鑾殿彷彿就跟菜市場差未幾。
曹德義小跑著跟了上去,丟了句話過來:”散了。”
夙來喜好傳聞上奏的禦史們紛繁橫眉立目跳出來,哪肯錯過送到手裡名垂千古的良機,隻差指著帝王鼻子諫言,這乃昏君之設法,斷袖分桃之事千萬不成為,哪能因蠅頭小利不顧江山社稷,玷辱祖宗端方,淪為後代詬病,恨不能血濺當堂,逼迫當今收回金口玉言。
乾化帝想到這裡,臉都黑了,十指被搓得發紅,莫名感覺上麵仍然逗留著相互的精華,說不出的彆扭感和鬱燥。
“恰是這個理,炙手可熱的王爵,可不是讓人紅了眼睛昏了頭,這內裡秘聞必定很多,原配去了,側妃繼位,庶子成嫡子,到底不如原配嫡子高貴,來的名正言順,隻可惜嫡子入了宮,生生斷了襲爵的能夠。”
乾化帝待他們鬨到冇力的時候,淡淡開口:“且不說古來就有龍陽之好,隻說當朝,多少勳貴世家,不泛有包相公養伶人的玩孌寵的,要不要朕一一指出是哪幾家哪幾戶呢,莫非朕貴為一國之主,過的還要不如你們這般安閒舒暢?是不是在你們眼中,隻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朕莫非不如一個布衣了?”
徐可興拿袖子擦腦門上的汗,鬆了口氣,差點坐到地上去,熟悉的同僚,趕緊撐住了他,不至於丟臉丟到金鑾殿上,相攜著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