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內院,走過廳屋,人影全無。頃刻燈火全滅,表裡烏黑。隻廳前一塊空位上,水銀似的一片月光鋪在地上。
女子人尚未到,便以曲音暗香動聽心魄,此時真人現身,當真是千嬌百媚,身形婀娜,風騷難掩。即便白墨臨多見美女,也不由為這女子出奇的風華所折。
隻幾眨眼工夫,隻見那匹大黑馬飄著鬃須穿出林子,騰踴而來。它徑直奔到女人麵前,方纔停下來,昂頭擺尾,密切萬分。兩旁世人哪見過如許奇異的事兒,不由收回一片讚歎,也分不清是在讚馬還是讚人。。。。
隻是,昨日他那豪氣勃發、凜然逼人的氣勢早已蕩然無存,看去倒是平增了七分清秀,顯得極其文弱薄弱,渾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墨客。
麵東一站,當即一煞腰,雙肩抱攏,雙手如抱嬰兒,立掌當胸,指尖、鼻尖、腳尖,“三尖相照”,掌不離肘,肘不離胸,一掌應敵,一掌護身,右掌往左臂一貼,展開了“八卦遊身掌”的開式來。
臉上僅是恰到好處的稍作易容,與本來的邊幅相差不遠,似是而非。
掃出的勁風,兩旁的殘壁,波的一聲,激風而出,掌力之薄弱,真可謂風雲變色,天昏地暗,日月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