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離的話飄散在湖麵上,花卿記得他的眼神是神馳的,也是潔淨的。當初是他教會一拜彆愛,但是冇想到最後,一離愛的人不是他。也正因為如此,花卿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的身材消逝在雷劫之下。在一離完整消逝的那刻,花卿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也就是那句話,彷彿一記重擊,將他的心拍成了碎片,終究將他變成了現在這番模樣
“阿離……”
花卿對此事早有預感,隻是一向未放在心上,何況當初他篡奪妖皇之位,也不過是為了那人,滅了玄莽一族,也隻是因為他們幾乎傷了那人的性命。但是現在,妖界大亂,狐丘山眾妖兵傷亡慘痛,這讓他不得不將此事正視起來。做不做妖皇他不在乎,但不能對不起一向跟著本身的眾位部下,那人早已不在,他不必再守著這狐丘山,但是完事都要有始有終纔是。
順手彈出一道白光,將洞口的積雪儘數撤除,季青才道,“停滯你的不是雪,是妖。”
柳笙站在殿外,敞亮的月光從其頭頂灑下,與他一身黑袍相互映托,顯得分外明麗,再加上他背後模糊泛著寒光的長弓,殿內世人每一個敢上前,隻要白華直接閃身來到他麵前,笑道,“你但是想我才返來的?”
紫色的塵煙中,一離身後的狐尾儘數消逝,他說,“替我照顧好他。”
南子木回身的行動一滯,雙眉微蹙道,“還望道長能將洞外的積雪撤除,放我出去。若今後再相見,我南子木必當極力酬謝。”
被麵前之人冷冷的語氣逼退,白華抱著肩膀站到一旁,撇撇嘴道,“就曉得找王上,我讓你帶的東西呢?”話音剛落,白華便看到有一明晃晃的東西朝他飛來。伸手將東西接住,白華看動手中削鐵如泥的匕首,喜不自勝道,“王上在後山。”
花卿擺擺手,身形一閃便化作長蛟,消逝在了天空當中,隻剩下柳笙一臉糾結的站在原地。看著那人拜彆的方向,柳笙曉得王上必然是去祭拜那位大人了,但是,明日以後都由他來打理狐丘山這件事,到底是如何?王上明日是出去還是不出去了?就如許一聲不吭的都掉真的好嗎?他方纔到底說錯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