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火了。
他頓了幾秒,撐著桌麵的手收緊,“我獨一悔怨的是,當時冇有連她一起撤除,公然,斬草不除根,東風吹又生。”
期間,她看到一個穿玄色西裝的男人趁著混亂從內裡出來。
“爸。”
書房的門猛的被人從內裡推開,溫如藍從內裡闖出去,“不,予南,你不能送你爸爸去下獄,把這件事暴光出來,讓他獲得經驗就夠了,不能下獄,不能去下獄。”
“不,有關,”她慌亂的點頭,身子在狠惡的顫抖,見季予南要伸手扶她,像隻驚弓之鳥般退了幾步。
抿著唇,身材繃緊得像一張拉滿的弓。
人一旦有了狐疑,就再也節製不住了。
季時亦發笑,“性命?你手上冇沾過血?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是時笙的父母,你又剛好愛上了阿誰女人,你會來詰責我的所作所為?”
不曉得當時候他已經存了要措置掉他們的心。
隨之響起的是季予南冷冷酷淡的嗓音,“如果真是如許,這也是該的。”
“不消了。”
他神采平平,但也隻要季予南本身曉得,他插在褲包裡的一隻手已經握得死緊,手背上筋脈較著,根根凸起。
溫如藍斷斷續續的抽泣聲敲擊著季時亦的耳膜,他一陣煩躁,將桌上統統的東西都揮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