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箕北鬥_第5章 一對璧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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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狐不惑心中冒出的第一個詞,不是賞識,而是妒忌。

一匹神俊的白馬馳騁在並不寬廣的官道上,蕩起煙塵無數,一起向北。

狐不惑和錦衣男人幾近同時瞥見了白鶴馱著的青衫少年。

晨光熹微,當日無霜,視野利落,每一片竹葉都在清冽溫和的夏季暖陽中伸展開來,跟著微冷的北風高低飄搖,似是在表達對來人最高敬意的歡迎。

並且,對方的年紀說瞭然他不成能是林春歸。

不過是藉著白鶴的翱翔勢以及不俗的輕功,方纔歸納出“白鶴駕仙”的情境。

“搶-老-公。”

“龍兄,讓你久等了。”

林春歸將於本年三月尾滿二十一歲,比本身僅長兩歲,不成能有這般的沉穩肅定。

顛末徹夜馳驅,終究離那小我隻要千步之遙。

狐不惑第一個字念得雷霆萬鈞,後兩個字卻化作了繞指柔。

對方明顯是個妙手,狐不惑開初乃至完整冇有感遭到他的氣味,直到他動了一動,那是他淺淺抿了一口茶。那是一個春秋絕對不超越二十五歲的年青男人,玉身長立,坐姿如鬆,身著銀色錦袍,冇有暗紋刺繡裹邊,有的隻是恰到好處將身形完美襯出的裁剪工藝,且那布料用得是一尺萬金的南蜀貢緞,低調至極,高貴至極。

江湖中哄傳天下武林有五處盛景,此中之一便是紫竹塢。

這輕巧的身姿,蕭灑的氣度,不成言說的一份精美,讓狐不惑的呼吸俄然一緊。

一團邪火自狐不惑的丹田處竄出,流轉五臟六腑、七經八脈以後停在喉頭,讓她舌頭髮麻,恨不得仰天吼怒,宣泄一番深藏內心的八王之氣。

並不是狐不惑天生獵奇,而是第六感奉告她,應當要瞧一眼來人是何方崇高。

偏巧的是,氣質卓然出塵的青衫少年竟然冇有遁藏,反而神情天然地共同他的行動仰起了頭。

狐不惑懶得跟這個戲精臭屁孩解釋,揚手一鞭,抽在了代價連城的汗血寶馬金臀上。

山林兩側的紫竹約隻四五米高,毫不淩人地護送行人前行,謙恭如君子,竹杆深紫凝墨,如同質量上乘的紫水晶,溫和瑩亮,隱於翠綠欲滴的竹葉之下,甚為瑰麗誘人。

一條青石小道在山穀中略有禪意地蜿蜒而上,成九轉十八彎之勢,自成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意境。

但是狐不惑此時的心機並不在賞景,她翻身上馬,行至此處,不再適合縱馬馳騁,因而牽著白馬步行,但是速率並不比騎馬時慢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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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傳來一聲鶴唳。

說是馱著卻又不是,他像是一抔雲憑藉於白鶴,未曾加上一點點本身的重量。

唐小球點頭晃腦地坐在狐不惑身後,正捧著一碗銀耳蓮子羹喝得苦澀,奇異的是不管馬背上如何顛簸,她端著的碗老是能得當好處緊隨起伏頻次,故一滴不漏。

被稱呼為“龍兄”的錦衣男人眼中盈起了無垠的笑意,眼角因為久等不來而出現的一絲擔憂之色儘匿,三兩步走上前攙住了另有些重心不穩的青衫少年,並順手摸了摸他的頭,一臉寵溺。

唐小球慌了,從不標準的坐姿一跳,變成了難度更大更驚險的站姿,還一蹦一跳的,讓遠處看到的人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啊?球球還小,不要老公!”

亭中有人。

狐不惑此時的神采如同萬年冰山,隨便一個眼神掃過,都冷得讓人能在三伏天打一個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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