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晉閒人_第二十七章 筆墨伺候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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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這裡時,洪青倌冷靜的放下了手中的筆,將桌上的詩詞收好,放在腳邊,靜聽他們念詞賦。洪青倌已經退出了這場遊園詞會的爭奪,本身不管在如何絞儘腦汁,也不成能是陳仲卿的敵手。

絲竹聲悠然,琴絃的撥弄與宴會的喧鬨構成了光鮮的對比。偶爾有獵奇的藝伎探出頭,望向大廳,瞥見那些士子紛繁起家移步,湊到一名稚嫩還未全然褪去的少年麵前。固然穿著不比四周錦帽貂裘,腰玉環與香囊的大族公子華貴,但身上卻有一種難以粉飾的才調和氣質。

蘇子詹無話可說。

質疑聲在四周圍相互起伏,將鋒芒對準了陳仲卿,彷彿要將他囊括而去。

“仲卿兄,你另有甚麼好說的嗎?”

黃寅堅一句話,讓統統人都將目光投向陳仲卿。

“……況吾與子漁樵於江渚之上,侶魚蝦而友麋鹿,駕一葉之扁舟,舉匏尊以相屬。寄蜉蝣於六合,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斯須,羨長江之無窮。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知不成乎驟得,托遺響於悲風。”

當此話一出,洪青倌和謝玄真麵麵相覷,冇有長篇累牘的描景論述,僅僅是一兩句之間的點睛,就已經將那大氣空靈的境地勾畫出來。

但是他還是一副笑容馴良的模樣,不惱不急的反問道,“哦?何出此言?”

飄飄乎如遺世獨立,成仙而登仙。

大手一揮,青衫衣袖如風翩躚,陳仲卿沉聲說道,“筆墨服侍。”

在場的士子發作出一陣竊保私語,比擬起上一端的平淡開首,這裡便轉入了空靈縹緲的境地,圍觀的人皺起眉頭,已經感遭到這首詞的境地澎湃。有些人上前擠了幾步,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接下來另有甚麼驚人之句。

洪青倌端起酒杯,望向窗外,恰都雅到月如娥眉,彎彎的吊掛在天幕。

其彆人都抱著隔岸觀火的態度,絕大多數人是方向黃寅堅這邊,如果被一個素不瞭解的外人奪去了杭州詩詞第一的稱呼,他們終歸不平。

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

固然蘇子詹的聲音不大,但是四周的人卻都聽得清楚,也不由把目光瞥向了埋頭揮動狼毫的陳仲卿,內心冒起了嘀咕,麵前這位身份奧秘的士子,到底是名不副實,還是璞玉初現?

他更像是天之寵兒,具有令人羨慕的文辭,卻毫不在乎的華侈。

“丁醜之秋,七月既望……還覺得有甚麼驚人論調開首,冇想到也隻是平淡之詞,嗬嗬,如此一來,如此看來,《六幺令》的作詞也不過是代筆之作罷了。”

李蘭亭瞪了他一眼,反問道,“我又何知?倘若真的抄襲,無話可說。如果是這群士子的用心刁難,就看仲卿如何辯駁了。放心,蘭亭兄,以仲卿的才學,這幫士子想難倒他,另有點壓力。”

與他一同前來,坐在角落裡的秦丹青,也不由神情嚴峻。他想站出來抗議,卻何如麵對情勢洶洶的一群人,人輕言微。

張遜也點點頭,感慨說道,“李太白曾詩清風明月不消一錢買,今觀此賦,不比太白詩詞減色,才華浩然,乃至漢唐諸公皆不成及。此賦大手筆……恐怕本日,勝負已分。”

“各位彆急著妄下定論,另有一首《念奴嬌・赤壁懷古》冇寫上去。”

氛圍變得有些難堪,張遜靠近了李蘭亭,以手掩口小聲問道,“蘭亭兄,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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