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衛東仍不知退步,憤然說道:“此事是真是假,容大人喚來徐正平一問便知。”
“世子環境如何?”
“請老駙馬放心,下官必然依律從重懲罰。”
兩人說話間又走過來一名獄史:“啟稟大理寺卿,風老駙馬帶一眾家仆押送清風食肆一乾人等,於寺外求見大人。”
回祿念其初入朝野用心給他台階下,冇想到韓衛東竟然毫不承情,出言咄咄逼人,得寸進尺。
回祿不動聲色,淡然迴應:“讓他出去。”
阿杜自知越桔,倉猝低頭解釋:“阿杜一心想揪出幕後主使,實在不肯傷及無辜。何況公子至今昏倒不醒,身邊需人經常顧問,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祿旁若無人倒了一盞茶,細細喝茶。
啪一聲脆響,酒碗四分五裂。
風照樺目標已成,不作逗留告彆回祿:“世子尚未離開傷害,老夫心下難安,這便告彆了。”
回祿驚詫不語。
再靠近些,回祿走到風照樺麵前福身長揖:“下官見過老駙馬。”
“阿杜這便下去籌辦。”阿杜拱手而離。
韓衛東喘喘不安。
皮開肉綻的傷口感染辣椒油,那種感受如同猛虎蝕肉痛徹心扉,身材上傳來的刺痛不得不迫使他醒轉過來,犯人臉孔猙獰,慘叫連連。
風老爺細細考慮,以為阿杜所言有理,隨即看向忠心耿耿的管家,沉聲叮囑:“把人帶下去!”
“毒性臨時按捺,難保不會複發。”
“本日部屬上街巡查,怎料突襲達官權貴公開抓捕羌國百姓,部屬與他辯論幾句,他竟出言打單部屬,茲事體大,部屬不得不叨教大人!”
……
回祿瞪了韓衛東一眼,倉猝走出去。
男人目不斜視,泰然自如。
“風照樺!”
寂靜的大理寺監獄乍然傳來陣陣哀嚎,遠瞭望去,彷彿瞥見一名男人身軀凜冽,他約莫身高八尺,膚色白淨,五官清秀,可惜冷若冰霜,不苟談笑。一身紅色直襟長衫,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垂掛一枚古樸沉鬱的玉佩。
韓衛東著倉猝慌走了過來,俯身作揖:“部屬韓衛東拜見大人。”
“你究竟是何設法?”風老爺一語道破。
風老爺如有所思,凝睇他漸行漸遠。
阿杜微微側目,彆有深意瞥了他一眼。
韓衛東瞧他們來勢洶洶,刹時慌了手腳。
獄史哈腰稱是,漸漸退了下去。
“大人,部屬有事要報。”
回祿正色道:“將這幫奸人打入大牢,酷刑服侍。”獄史同心合力,一起把清風食肆的羌人押了出來,恰逢碰到跑出來的韓衛東。
回祿眉頭一皺,問:“犯事者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