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覓清歡_86.劍上鮮血尚待擦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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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澈甩開他的手,陸離神采頃刻慘白,愴然問道:“殿下要陸離滾去哪?”蘇子澈閉上眼睛叫道:“董良!”陸離眼神一黯:“浪穹詔有人見到殿下受傷,撤回不久便又糾集叛軍殘部,想趁機與我們戰個魚死網破,董良他們皆去迎敵了,隻要臣在這裡……殿下昏倒期間,董良暫代殿下行主帥之權。”他頓了一下,又道:“南詔王聽聞浪穹詔一事,當即怒不成遏,已經派兵從南詔解纜,要與驍騎軍戮力剿除叛軍。白起一死,叛軍已不敷為懼,隻是仗著邕州易守難攻負隅頑抗,猶作困獸之鬥。有董良他們在,定然不會教叛軍討了便宜去,殿下不必憂心,放心養傷為要。”

那軍醫“咦”了一聲,陸離頓時嚴峻問道:“如何?”趙太醫神情莫測,隻是微微搖了點頭:“殿下傷口癒合稍慢,臣以後換藥能夠會略微頻繁一些,內服湯藥也請殿下定時服用。”蘇子澈點頭應下。趙太醫措置完胸前傷口,又為他臉頰上的傷換藥,殷殷叮嚀道:“殿下這幾日要少說話,最好能不說話,不然每次張口都會牽涉到傷處,倒黴於傷口癒合。”

一向在旁未說話的李巽俄然開口,輕聲道:“殿下身為主帥,受此重傷怎能坦白朝廷?便是不談公事,你幾乎連命都丟了,還要瞞著體貼你的兄長麼?”雖是顧忌蘇子澈重傷,語氣極儘和順,可言語之間到底含了責備。受傷的疼痛與莫名的委曲驀地漫上心頭,蘇子澈眼眶微紅,悄悄地彆過臉去。

蘇子澈點了點頭,轉而望向其彆人,見此中冇有陸離,吃力道:“南詔……”董良會心,曉得他想問陸離安危又不肯明說,便道:“南詔間隔此地來回兩日路程,如果不出不測,後日便有動靜返來了。”蘇子澈冷靜算了下時候,曉得本身約莫睡了半天一夜,寂靜半晌,還是忍不住問道:“陸離……”董良照實道:“暫無動靜傳回。”他覷著蘇子澈神采,大膽問道:“如果陸離安然無虞,殿下籌算如何措置他?”

那是一名年青的軍醫,他邊出軍帳邊拿袖子拭了把汗,對諸人躬身施禮道:“殿下已無性命之憂,請諸位將軍臨時放心。”董良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在軍醫額上未拭儘的汗水一掠而過,聽他言罷也未鬆一口氣,心頭的沉鬱始終消逝不去。李巽體貼道:“殿下現在景象如何?”那軍醫道:“殿下自有天佑,那一劍雖是凶惡,倒是恰好避開了五臟六腑,如果偏上半寸,恐怕當時就……也幸得將軍未將那劍拔出,如果拔出了劍,殿下失血過量,環境又不好說了。方纔趙太醫已為殿下縫合了傷口,隻要顧問恰當,不出兩月便可規複如初。”

董良點了點頭,回身進了軍帳。

蘇子澈低垂眉眼:“……晾著吧。”董知己內既喜且憂,喜的是,依著蘇子澈的性子,如果當時不措置,過後也不會重翻舊事停止究查,他與陸離之間的情分畢竟抵過了陸離的欺瞞;憂的是,陸離讓他如此起火,若不懲罰一番平貳心頭之恨,隻怕此事會始終亙在心頭,兩人之間的隔閡,不知何年才氣消弭。貳內心唏噓一番,隻聽蘇子澈又道:“不要奉告陛下。”臉上有傷,說話之時會牽涉到傷口,是以蘇子澈聲音又輕又慢。董良一怔,旋即反應過來他是在說受傷一事,不附和誌:“這麼大的事,如何能夠瞞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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