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義歡見此,立時就樂了。
“咦~韃子!”劉黑子臉上不驚有些驚奇,他砍下去的時候,屍身飆血,糊了他一臉,他並冇細看。
“他是劉良臣!”範三拔低聲說道。
“高兄弟,我們現在如何辦,這就分東西麼?”劉黑子搓動手,已經迫不及待。
範三拔刹時嚇得兩腿顫抖,驚駭的告饒,尿又流了出來。
船隊在運河上像一條長蛇,剛好劉良臣和範三拔又在首船上。
“得嘞!”高義成承諾一聲,抽出一把匕首,一邊捲衣袖,一邊走過來。
這時高義歡上來就瞥見一具屍身,腦袋到脖頸,被一刀劈開,白花花的腦漿撒了一地,讓人觸目驚心,讓人不敢多看。
壽州城,帥府內,高大精乾的劉良佐正躺在浴桶內,身子舒暢的泡在水中,他抬頭閉眼,舒暢的嗟歎。
他目光看著如同爛泥一樣的範三拔,看他一身錦衣,脖子上圍個貂皮,確切一看就很有錢。
這時船艙中俄然走出來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嚇了高義歡一跳,定睛一看,本來是劉黑子。
這小我但是範永鬥的兒子,比他前次抓到的甚麼侄子,不曉得強到那裡去。
除了這一點以外,江北四鎮敏捷崩潰,與兩小我脫不了乾係。
此次範家俄然插了一手,讓劉良佐停止了與他的合作,他即便滅了劉良佐,本來的收集也難以規複。
七八十條船,是個好東西,不太高義歡要了也冇太大的感化,首要他也拿不走。
“我是高義歡。你敢斷老子財路,不探聽下老子是誰嗎?”高義歡一拳,捶在範三拔的肚子上,將他打得吐血。
說完,高義歡又扭過甚來,伸手拍了拍範三拔的臉,陰鷙的笑道:“那你曉得我是誰嗎?”
身後給他捏肩膀的小妾,邊捏邊問道:“大帥,水還行嗎?”
範三拔涕淚橫流,早就已經喪膽,“大王饒命啊,我甚麼都說!”
說完他便回身,籌辦下船,目光卻俄然落在一旁被他開瓢的屍身上。
比來一段時候,劉大帥表情好的很,之前他和高義歡合作一年也就四五萬兩的油水,現在同範家合作,不過一兩個月,就有十多萬兩進帳,效益不曉得高到那裡去。
高義歡當即一揮手,“看好他,彆讓他跑了!”
高義歡不由眼睛一眯,想弄死劉良佐的心機,便更加激烈了。
高義歡這個龜孫,竟然把人頭送給黃闖子,也不給本帥,現在悔怨了吧。
“你講!”高義歡點了點頭。
兩名流卒,立即一左一右的將他提起,而這廝卻軟的如同爛泥。
“娘個劈的,敢獲咎老子,看老子不整死你一家。”高義歡打完一拳,出了口惡氣,隨即扭頭叮嚀道:“義成,把他耳朵割掉,放小我給範永鬥帶歸去,就說他兒子在我高義歡的手裡,讓他籌辦五十萬兩白銀提人,補償老子的喪失。”
高義歡聞語扭過甚來,看了一眼被破開的禿頂,帽子已經掉在地上,血漿糊住腦袋不好辨認,但被抬起後,一根小辮閒逛著,確切是韃子無疑。
說著,他將人往高義歡麵前一推,笑著道:“按著先前籌議好的,此人我給高兄弟,這些船就都歸我,高兄弟冇定見吧。”
高義歡本身也殺過很多人,但冇有這麼個搞法,船麵上滿是黏稠的血液和殘肢,讓他無從下腳。
這個時候,高義歡想滅掉劉良佐,也是但願能裁撤這個龐大的隱患。